n也不抬：“分开，你这样合着我怎么上药。”

    房灵枢大咧咧地抬起：“十字架标签的这一页，有个账是南京的。”

    每个银行卡号都会显示发卡行的所在地。卢世刚的建材公司要生意，他手账里记录的账天南海北，但夹着十字架的这一页记录，偏偏来自南京。

    “我刚让闵文君查过了，这个账号来自南京白区，属于一个叫海龙金的风投公司，隶属海龙集团。”他被药油辣得“嘶溜”一声，“奇怪的是，上周警方向广源建材公司和银行账，广源和海龙金并没有生意往来。”

    这张海龙金的银行卡，向卢世刚转账了五十万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大家都起疑心，广源方面给的解释，是公司跟南京另外一家双林建设有合作。双林也是海龙集团的属门，他们只是合理避税。”

    Kevin两手没停：“所以你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呢？”

    “咱们傍晚回来的时候，我短信让局里人跑了一趟运发中心。广源8月初的时候，向南京发了两批货，是一模一样的两批建材。一发往江北浦，另一发往六合的私人仓库。这两批建材的报价都超过五百万，总价是一千万，如果海龙卡上转账的是定金，那连百分之十都不到，这也太冒险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方是华东著名的金，连我也听说过——弱者和者谈生意，总有很多不平等条约。”Kevin收了药油：“你怀疑卢世刚跟这个海龙集团有瓜葛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跟公司，是跟这张卡背后的人。”房灵枢坐起来：“我记得你说过，卢世刚死前曾被窃取DNA样本，办事的人就是南京一家风投公司的女老总，Kevin，你能不能告诉我，这家公司，是否就是海龙？”

    “她只是受命办事。”Kevin断然否定：“窃取DNA也是上海方面求委托，她不会跟杀人案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所以说，就是海龙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Kevin在他边坐来：“你现在错了方向，灵枢，我也认为卢世刚这笔账目存在问题，但这是金案件，跟我们现在需要侦查的凶杀案关系不大。”

    在商言商，这是实话实说。随便突击检查任何一家公司，账目都不会净，这无伤大雅，也无关大局。

    房灵枢被噎住了，他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觉。

    “Kevin，我这么说，不知你能不能理解。办案的基础是逻辑和常识，但有时候也靠直觉的指引。”

    Kevin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