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医院，挂了急诊，开了药坐在休息室里吊，他才反应过来……这一路，他都趴在袁渊的背上。

    陈冬阑试探着说：“袁渊……”

    找护士完针，袁渊还在睡。陈冬阑不太想这么快叫醒他，但医院的椅并不舒服，睡久了可能会肩背疼，所以还是将他叫醒。

    大半夜的医院里没有多少人，吊的休息室里就只有他们。电视在播，但是都是夜间广告，两个人都不说话，就这么盯着广告看。

    “袁渊，我觉得还好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，又把陈冬阑的脚从被里抓来，蹲去帮他穿鞋。

    他望着袁渊了神，滴什么时候滴完的也不知，到手上有疼，才发现血回了。

    陈冬阑轻手轻脚站起来，推着滴架去护士台，问值班的护士要了一床薄毯，回来后，艰难地用一手盖在袁渊上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陈冬阑小声说。

    他刚想问，就听袁渊说：“在搬到新房住之前，你还是搬回来吧。”

    袁渊缴费回来，坐在他边，没说话。

得全都是的，这还凉，陈冬阑该烧得有多厉害？

    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他起床，看一时间，半夜三。

    陈冬阑也不敢找袁渊搭话，等电视里的女主播第五次向他介绍瘦茶的神奇功效时，陈冬阑转去看袁渊，才发现他睡着了。

    从被里来，陈冬阑才到不舒服，浑都是汗，睡衣贴在上，接到冷空气，既冷又的。

    两人提着药回到车里，陈冬阑不问他们要去哪，袁渊也认真开车没说话。过了几分钟，陈冬阑发现他们的路是去合租屋的。

    现在时间四多，但天亮以后就是周日，所以能回去补觉。陈冬阑也不敢说什么自己搭租车回家的话了，等着袁渊安排。

    袁渊重重舒一气，也不知信没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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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九章

    袁渊睡得浅，睁开睛：“滴完了？”说完才发现上的毯，受不了的表：“我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，你就一件睡衣加外，怎么把毯给我？”

    袁渊神不悦：“我不觉得你这样算好。”

    陈冬阑偏，看

    袁渊也不避讳，直接就在床边脱了睡衣换衣服。他的动作很快，几就把衣服都穿好，走过来扶起陈冬阑，抓过一件外就往陈冬阑上。

    袁渊给了他一个刀：“之前让你来医院，你宁肯车也不去，现在好了，大半夜烧到39度7，你满意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脑昏沉，甚至没对“袁渊在帮我穿鞋”这个事实起多大的反应。

    陈冬阑满心的悔意。他所有的决定都构架在名为袁渊的前提上，他信奉着绝对不要麻烦袁渊，绝对不要惹他生气的信条，但一定是因为他太笨拙，太没用，才会每每都事与愿违。

    陈冬阑想拦住他，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。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，从梦里醒来，一就看到袁渊，他只觉得轻飘飘的，说不的轻松。

    陈冬阑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。以前，逢年过节他会许愿，保佑袁渊健康，无病无灾。但是现在，他希望自己也能这样，如果他也过得顺遂，袁渊就不会为了他这么糟糕的朋友担心了。

    陈冬阑觉得这有不好解释，就随说：“我也有，只是先还给护士了。”

    袁渊没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