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人的时候常这样。

    “陈冬阑？”袁母记忆力很好，如果有心去记，说过一次的名字就不会忘记。

    袁母哼一声：“别转移话题，在想什么心事？如果是工作上的妈就不问了，上的我还是想了解一。”

    他是满足的。

    “那还有缘的。”袁母将照片拿到手上细看。旧照片也翻起了她的回忆，那个时候她工作忙，袁父工作也忙，很少关心袁渊，甚至常常将他放在小姑的家里，一放就是一个月。但他没有因此收到伤害，让她很是欣。

    “发什么呆？”袁母说，“我看到了，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袁渊想叹气，但在母亲面前还是忍了来。陈冬阑可担心的地方不少了，吃饭睡觉，行上班，哪一都让人挂心。

    “直觉而已。拍毕业照是多么开心的事，孩却连笑也不笑，一定是在家严肃惯了。”袁母不是说别人家闲话的人，这样评价也只是有而发。

    袁渊家的年夜饭就只有他们三个人，人少却很闹。袁父的湛厨艺是被袁母几十年如一日的刁钻味锻炼来的，每年都会摆一大桌，从来没有吃得完的时候。

    而他在大学里第一次见到陈冬阑，是在校辩论队新生队的第一天。

    是这样吗？

    袁渊拿回照片，却没办法再看去。

    无论回忆起哪个片段，陈冬阑都是没有笑的。那段他最无忧无虑，最闹腾最快的初中岁月，陈冬阑却不曾觉得开心。

    一家人从中午开始忙活这顿饭，到徬晚才吃上，边吃边闲聊，气氛说不的温馨。

    陈冬阑站来，背得笔直，他的语气淡淡的，声音也不大，却给人条理清晰，饱自信的印象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同学，他家里可能对他不好。”袁母说。

    今天是大年三十，他在这一天将上次休的假补了回来。班后，本想就煮个素面凑合一，转念想到袁渊的话，里又涌力量，激励他煮了白米饭，炒了两个菜。

    袁渊看着手背上的白泡沫，合手将它们碎：“也不是心事，只是在担心同住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第十二章

    他仔细回想中学时期的陈冬阑，只找到模糊的片段，陈冬阑坐在教室的中心，也像坐在角落，低着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他一个成年人，担心什么？”袁母不解。

    那时的他，到底是怎样的？

    袁渊笑了笑：“您看来了？”

    饭后，袁渊自觉去洗碗，不过一会袁母也跟了来。

    来电提示让他神一振，他接起来，是小德：“哥？我和Olivia已经到了地方，这边好啊，我们都换了短袖。”

    袁渊回过神来：“他叫陈冬阑，我们是初中同学，也是中校友，大学校友，现在都在T市工作。”

    袁渊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心里的决定，他说：“妈，我打算提前回T市。”

    袁渊诧异：“为什么这样说？”

    她问：“怎么心不在焉的？”

    仔细一想，这一年有意义的，他和袁渊从这一年开始变得亲近，袁渊给他的关怀，百倍甚于以前。

    袁渊。

    陈冬阑坐在沙发上，电视在播放，他把每一帧的画面都看里，脑中却是一片空白。

因为眉间一片漠然，显得神空。

    一直到晚上吃年夜饭，他心里都还挂着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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