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陈冬阑，比弟弟晚两个小时到家的他不能让家人等他一起吃晚饭，所以会在堂吃完再回家。本来到家就很晚了，他不能耽搁更久，让妈妈和叔叔担心。

    “总之是学习的问题就对了。”说着袁渊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袁渊到疑惑；“这是好笑还是不好笑？”

    虽然只是单方面的“觉得”。

    陈冬阑愣了一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陈冬阑不知回什么，想了一会才说，“不是诗的问题。”虽然有一分是诗的责任，但本原因在于起太早。

    每一个“好话题”都被陈冬阑放在心里反复揣，最后像被烂了的纸团一般丢掉。

    他大概是被击中了。

    而且就算陈冬阑有完话题可以和他讨论，袁渊不先开他也不敢问。

    陈冬阑有想笑，但生生忍住了。

    陈冬阑迟疑地说：“……我怕你觉得我是在嘲笑你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陈冬阑摇：“好笑……不，是你的描述好笑。”

    这事，总是第一次不敢，往后就越发不敢。

    陈冬阑觉得自己应该问：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初三过得很快。这整一年袁渊都减少了课间打篮球的频率，让陈冬阑觉得他们亲近了不少。

    还有，“没什么好怕的，陈冬阑。”

    虽然面上不动声，但陈冬阑心里了一。他从来不赖床。他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每天就准时被闹钟叫醒，不给妈妈和叔叔添麻烦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……谢谢你。”陈冬阑摸一把膝盖上的书，摸了个空。

    但从来都只是想想。

   观察到陈冬阑的视线，袁渊笑了：“我怕你会赖床。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袁渊被逗笑了，“不要那么严肃啊！为什么你老是怕？没什么好怕的，陈冬阑。”

    自我介绍时，陈冬阑第一次当众发言却直了背，没有脸红，也没有心如擂，更没有结。

    袁渊无奈：“想笑就笑啊。”

    好在袁渊很会聊天：“突然碰见我不会奇怪？我没搭这条线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初中毕业后，他们升上了同一所中，但是分在不同的班级里。

    他心里只有袁渊和他说过的—— “你大声一，再把抬起来。”

    他有想象过和袁渊一起走教室，走校园，然后走地铁站，再在地铁上挥手分别的场景。

    理说，两人放学也该搭同一班地铁回家，但每晚袁渊都要和好朋友一起打一个小时的篮球，天气好甚至更久。

    两人常常在上学的地铁上遇到，但是多半只是短短聊上一段就没了。陈冬阑有心和他说话，但是稍一犹豫“该说什么”、“说什么他会兴趣”这一类的问题，就错失机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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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渊又打了个哈欠：“之前我爸妈差，我暂时住在我姑姑家。我的天，那可有够远的，每天我姑姑都要把我和我姑父打起来，打仗一样着我们吃饭，再着姑父开车送我上学，不过一个月，我姑父憔悴得比我姑姑还瘦。”

    心脏上，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麻愈演愈烈，以至于他不由收了拳，藏在后。

    陈冬阑又不知怎么回话了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捡回来了。”袁渊抬起手向他示意，递回那本语文书，“大早就背诗？难怪会困。”

    第十四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