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是午，离班还有一段时间，听到许叔的声音，陈冬阑直接从椅上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陈母的电话轰炸了两天，每天都要打十通甚至以上。陈冬阑有时会接有时不理会，但接起来陈母的反应都没什么差别，每次都会翻来覆去骂他是不是疯了，有没有搞清楚自己在什么。

    接着，电话就不再打来了。

    许叔笑了，摆摆手：“那些都不需要，我时间不多，我们赶坐来聊聊。”

    “妈……”他本想说“您冷静”，但他始终觉得陈母不会为了他的事而丧失冷静，就改，“您可以再看一遍我的邮件，每一句话都没有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我猜到了。”陈冬阑。

    这是他没料想到的反应。他以为陈母会像以往一样，对他的事听过就算，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中把一切都忘在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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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打扰你了，请一会假没问题吧？我的时间实在调不过来，徬晚我就要搭飞机回去。”

    许叔十分注重外形，穿着灰的英风外，留了一分胡茬，是一个人到中年仍旧风度翩翩的男人。

    陈冬阑到疼：“这样吧，我次再给您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陈冬阑好半天都没说话，四看了看，找到了领导，才说：“您怎么……这太突然了，我上请假去接您。”

    怀着不安的心，他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到了许叔。

    他不等回复，直接挂断。

    “冬阑？不好意思，我没打招呼就来看你，我现在在计程车上，一会就到你公司附近了，我们一起聊聊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后，陈冬阑急匆匆向领导请假，东西也来不及收拾，抓起手机和钱包就跑去。

    许叔用复杂的神看着他：“你可能不会想到，你妈妈这几天在家里，每天都以泪洗面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坐来，陈冬阑还在不停的汗。

    “陈冬阑……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？”陈母声音。

    那之后，陈冬阑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，渐渐忘了这回事，直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突然打过来。

    陈冬阑连连否认：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好。”陈冬阑拉开咖啡厅的门，让许叔先去。

    陈冬阑确实很震惊。他想过母亲会大骂，甚至可能会摔东西生闷气，但绝对想不到她会一连几天的哭泣：“她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陈冬阑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陈冬阑垂睛：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是许叔。

    陈母上打回来，陈冬阑把手机调成静音，没有去。

    这两天的最后一通电话，陈母声音颤抖，问陈冬阑：“你是不是没有把自己当作是我的儿？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……真的没关系，许叔你在哪里车，我赶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她聊过了，但是她哭得停不来。我本来想上就过来找你，但还是多等了两天，等把她安抚住了才来。”许叔说，“你或许从小都觉得，你妈妈对你不好，对你不够关心，只知关心小德。我不得不承认，你妈妈确实是这样的，但你知她为什么会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冬阑，是你妈妈让我来的。”许叔没有说废话。

    陈冬阑之前跑得急，额冒汗：“许叔，你来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一声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准备。”

    陈母却在短暂的沉默后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