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天真蓝啊，云真白啊，小孩学坏果真是一瞬间的事啊。

    谢瑾华洗衣服时，柯祺就蹲在一旁看着，两人聊起了雅集。

    “……慕老只了一小会儿面，等我们写的诗被收上去后，雅集就散了，也不见他评。”谢瑾华微微皱起了眉，“不过，今日参加雅集的人太多，若真需要评，只怕集会要一直开到太落山。”

    “真有那么多人？”慕老的号召力够可以的啊！

    谢瑾华了：“是啊。邵兄说，慕老似乎朝我们这边多看了两，但估计是他自作多了。”

    柯祺盯着谢瑾华手里的衣服，说：“袖那里多搓一。说不定是有些人的白面妆太过寒碜，就算是慕老也需要多盯着少年们洗洗睛。”这个字，此时多用于形容男人，柯祺就毫无负担地用了。

    谢瑾华听话地多搓了两袖，：“据说慕老年轻时就是男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肯定没有谢哥哥好看。”柯祺不假思索地说。

    谢瑾华顿时觉得压力很大。柯祺近来的赞总执着于他的样貌。那么，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复年轻了，柯祺对他的好度岂不是大为降了？他暗叹一声，忽又觉得自己这想法竟和诗中怨妇仿佛了。

    在柯祺面前，谢瑾华向来有什么说什么，便直接说：“柯弟，三十年后，我也会老了、丑了。”

    柯祺闻言愣了一会儿，因谢瑾华这话中分明带着哀怨，他便以为谢瑾华是害怕容颜老去，就苦婆心地劝：“大丈夫当以才华立世，怎么能只注重自己的一张脸？你别怕，我陪着你一起老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谢瑾华顿时觉得柯祺有些“无耻”。正话反话竟都叫他一人说了！

    邵瑞那话是对的，慕老在雅集上确实朝他们那方向多看了两。但邵瑞也确实自作多了，慕老想看的人是谢瑾华。虽白面妆容有些厚，乍一看连五官都不清楚了，但谁都看得谢瑾华底不错。

    慕老翻了谢瑾华写的诗，先看了字，就忍不住念了一声好，再看容，又赞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