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瑞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了一小步。他现在满脑都是山的秃，写不正经的诗来啊！

    公孙山其实并没有特别生气，至多觉得有那么一尴尬。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，即使他的职责偏于行政方面，对付学生时却很有一手。他就沉默地来回踱步，用这方式增加学生们的心理压力。

    山的心真是无比复杂。

错打了圆场, 只怕大家立时就要上断台，如何还能改死刑为死缓？

    邵瑞的脸都白了。柯祺却见多识广, 隐约猜到了山不会狠罚他们，很快就平静了来。在一堆张无比的学生中，柯祺的镇定自然极为显，即使他装地老老实实低着，山还是注意到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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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陈雁乐的外孙？！”慕老虽然在雅集上特意关注过谢瑾华，但谢瑾华那时涂着白面妆，于是慕老没有清楚地瞧见他的五官。可在刚刚，慕老却是把谢瑾华的面容瞧得一清二楚了，那让他非常诧异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公孙山。因之前已经说过了谢瑾华庶的份，此时便没有再次调。

    柯祺可以不怕骄傲地说，他这辈就指着这么机灵劲儿活了！

    这是心理战术。等待靴落的过程是最难熬的。

    慕老并没有走院。公孙明摆着是想要教训这帮胆大包天的小了, 他要是跟着凑了闹，公孙反而更加尴尬。于是, 慕老就站在院外面看风景。但良久不见公孙来，他便也朝院里看去。

    院里的学生都低着，而公孙山是背对着院门站着的，就没有人能发现慕老的失态。

    山冷笑一声，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。等他背着手从院里来时，慕老已经恢复了淡定如风沉静如的模样，佯装不经意地问：“刚刚站你左手边第三位的那位学生……你可知他姓甚名谁？”

    这一看, 慕老就疑心自己了。

    山忍不住盯着柯祺多看了两。

    从慕老的角度看去，能看到谢瑾华的半个侧脸。慕老一副见了鬼的模样，忍不住抬手了睛。完睛再一看，还是那张脸！慕老于是又忍不住向前走了三四步, 想要凑近瞧得更仔细些。

    公孙山一边领着慕老朝另一走去，一边回忆：“正是前日我为先生您介绍过的那位学生。”

    慕老的目光闪了闪，中喃喃地说：“不应该啊……”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轻，就连站在他旁的公孙都没能听个清楚。且他历经世事，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，竟像是什么都没有

    好在翟成业还算有良心，见邵瑞好半天说不一句话来，就搜刮肚凑了首很麻的诗，一闭心一横，大声念了来。他赞山时用的句快和什么“千秋万岁名”仿佛了，诉衷时又字字都透着“明我相忆”的意思……这么说吧，山年轻时，他私底写给妻的诗都从没有这么麻的！

    公孙走过来，又走过去，学生们的呼声越发轻了。等气氛拿得差不多了，他就板着脸说：“刚刚是哪个小说要给我写诗？我就站在这里，写吧。”他这么一说，就是把假发的话题直接略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