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训只鹦鹉来传递思却是好用极了。不仅仅是诗经里的名篇, 公孙山还亲自写了不少诗，都叫鹦鹉学给他夫人听。此时，山怕鹦鹉再自由发挥去会把家事全都抖来，赶摸一把小米，小声地说：“闭嘴吧！叫你讷言都堵不住你的嘴！”

    慕老忍不住笑了起来。这却不是笑小夫夫的了，而是在笑公孙山。

    山觉得必须要什么好挽回颜面，便：“先生，我这些天一直在训练讷言对对，已经初见成效了。”鹦鹉当然不会自由发挥对对，但是它会背诵固定的句式。在山的训练，只要山说上联，鹦鹉就会条件反一样地说联，然后讨赏吃。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是鹦鹉对了对来了。

    对于鹦鹉来说，能到这般程度就已经很厉害了。慕老似乎有了些兴趣。

    山就清了清嗓，又从暗袋里取几粒生米，然后念了句吉利的上联：“一门天赐平安福。”

    大鹦鹉清了清嗓，着小脯，骄傲地说：“一只红杏墙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山不明白为什么，他不是已经把鹦鹉训来了吗？这对的都是些什么啊！好吧，妾骄纵，既然答了题，就要吃生米。山喂了一粒后，又念了一句新的上联：“旭日芝兰光甲第。”

    “一只红杏墙来。”

    “智府朗悬仁寿镜。”

    “一只红杏墙来。”

    “桃李满园似锦。”

    “一只红杏墙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山黑着脸说：“肯定是被那帮臭小们教坏了！”

    柯祺已经闹明白大家都误会了，赶先拉着谢瑾华给慕老和山行了礼，才解释说：“哥哥的睛里刚刚了沙，我帮他来。”他在成年人面前总是习惯了这个年纪的孩该有的单纯模样。

    谢瑾华的睛还有红，证明了柯祺并没有撒谎。

    然而，“哥哥”这个词似乎打开了鹦鹉的某个开关，它振翅飞到距离柯祺最近的一棵树上，用跑到了外太空去的调怪声唱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戏：“百相思，千系念，万般无奈把表哥怨……”

    这唱得和鬼哭狼嚎似的，柯祺只觉得浑都起了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