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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柯家没有良妾，全都是签了卖契的贱妾。宋氏把这些素来嚣张的贱妾赶去时，自然不会好心还了她们的卖契，而是行使了主人的权利，把她们全送去那专门收容犯妇的封闭式尼姑庵了。

    柯五要告宋氏，就只有一可能，那就是有人钱要他这么！他能从中得到一大笔钱！

    谢三虽然平日里少有违法纪之举，但他的三观绝对正不到哪里去，说：“要不，我们个局把柯五死吧。就算不死，也要把他打一顿，然后彻底赶京城去。我对你四哥柯祐的印象还算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位‘五哥’……也就我父亲还在世时，把他当个好儿。其实，他最是自私不过，小小年纪就已经五毒俱全。只要能有银让他去喝酒赌博逛窑，他绝对不会他的生母。”柯祺毫不客气地说。

    谢三再次摇了摇，说：“那柯五手里了人证。”

    “总觉得哪里不对……”柯祺喃喃地说。他的眉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除非嫡母把仵作那些人都收买了。”柯祺接了话，“可是收买人的风险太大，看着我几位嫡兄举人的举人，秀才的秀才，大哥更是都娶妻了，嫡母上就要苦尽甘来时却给自己招了这么大一麻烦？”

    谢瑾华在一旁说：“柯主簿好歹是个朝廷命馆，当初因喝多了酒失足落河淹死了，既然是死于非命的，那么肯定请仵作验过尸。要是他死于谋杀而非意外，那时就该被人发现了，不可能瞒这么久。”

    柯五那么自私的人，怎么可能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？他最看重的就是钱，有了钱才能享乐。而且，他为庶却要告嫡母，不结果如何，已是不孝了，所以衙门前还得挨一顿板，他肯定受不了这个。所以，如果柯五手里真有证据，他只会跑到柯府去威胁宋氏，从此把宋氏当成钱袋。

    谢瑾华和柯祺对视一。柯祺脸上的表渐渐凝重了起来。若是宋氏真杀了柯主簿，而这个事又被暴了来，那么柯家嫡系的女就毫无前途可言了。宋氏一命换柯主簿一命，这很不值得啊！

    话虽是这么说没有错，但谢三说的那些话也很有理，柯五哪里来的底气要控告嫡母？

    “不对……果然是有问题的。”柯祺猛然站了起来，“我还是不信我那嫡母会杀人。而就算她真杀人了，那么这也绝对是她一人之举，她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女牵扯来。柯五就算告倒了嫡母，彻底坏了嫡系的名声，毁了几位嫡兄的前途，但家业依然会由我那几位嫡兄继承。柯五连一个都捞不到。”

    谢三摇了摇，说：“我这其实已经能够肯定，那柯五真不是上说说而已的。你想想，柯家现在再如何不济，柯家主母上的诰命还没有被朝廷收回，你三位嫡兄又都有了功名，而那柯五有什么？他要是手上没拿到切实的证据，为庶，又怎么敢控告嫡母？他的生母甚至还被柯家主母拿着。”

    那柯五会不会是脑糊涂了，因郁郁不得志才故意放狠话，说得好像他真能把嫡母告倒了似的！再或者他就是破罐破摔，想着自己如今不痛快，于是也要给人找不痛快，就故意冒来恶心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