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祺却不觉得那样的日是苦的，至少他吃得饱穿得，好好大了。

    由着这个话题说开去，刘谷和刘金氏就忍不住说起了柯祺小时候的一些事。

    谢瑾华对于刘金氏的手艺不吝夸奖。

    刘金氏在给柯祺娘之前, 一直都在柯府的厨房里帮忙，要是好好熬上几年资历, 未必不能成为主厨。但柯府的院太，往往是哪位小妾得, 厨房里某段时期的事就会换成那位小妾的人，小妾自然看不惯柯祺这个“少爷”，于是像刘金氏这样和柯祺有了牵扯的人也就在厨房里不受重用了。

    “雪果？莫非是用雪的心？”谢瑾华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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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了照顾谢瑾华，吃饭的桌特意摆在了火盆旁边。刘谷原本把季达的坐席安排在了主位，但季达却主动表示要和厉他们坐到一起去。刘谷嘴笨，季达在言语上绕了他两回，就被季达绕去了。

    刘金氏原本是极局促的，但谢瑾华在她擅的领域夸了她，她的心渐渐就定来了，说：“其实我更擅糕。我们小……呀，我说的是宋孺人，她原是南方人士，我们都是跟着她从南边来的。”

    柯祺在一旁接嘴：“是用米粉的，但瞧着很像是用雪来的团。我以前见舅母过几回，可惜没几次真能落到我嘴里。”他在柯家虽是个少爷，但渣爹不亲娘不在，人人都能来他这踩一脚。

    柯祺的嫡母、渣爹都是南方人。宋家是小商家，多少想要奇货可居，那时见柯主簿家穷志不穷，又观他平日里的行事像是个有良心的，就结了这门亲事，陪嫁了十里红妆。然而，事实证明宋家看错了人。等到柯主簿变心时，他到底是官了，宋家离着远又鞭莫及，才叫宋氏过了十几年苦日。

    材都不如何贵重, 但胜在新鲜。菜式都不如何复杂，但胜在新巧。

    刘金氏看着这样的谢瑾华，忽然就想到了邻居家那只嘴馋的大猫。那猫不凶，舅母的胆更大了一些，继续说：“这几日风雪不断，有一味心叫雪果，正是我最擅的，这时候吃也应景得很。”

    谢瑾华挑的病虽在柯祺监督改了不少，但喜好没有变，比起正经饭，他还是更喜吃各类的心。听了刘金氏的话后，谢瑾华的脸上立刻现了向往的神。南方的心据说都很致啊。

    这回因有机会好好招待谢瑾华和柯祺，刘金氏使了浑的解数。

    谢瑾华听着这些事，只觉得非常心疼。

开了炕的谢瑾华又和火盆到了一起去。

    刘金氏把自己的眶都说红了。柯祺是她大的孩，她是看着柯祺受过那么多委屈的人。还记得柯祺不到一岁时，柯府的一位得小妾就觉得他可以断了，又把刘金氏打发去了厨房。刘金氏却不敢真把柯祺给那些小丫们看护，因此只好背着柯祺去了厨房。柯祺竟算是在厨房中大的了。

    不过，正因为季达他们都坐到了另一间屋去, 柯祺的表刘园才离开厨房，坐到了桌上。要是有外人在，那么刘金氏和刘园会躲在厨房中用餐，即便柯祺说了不介意，但女人们都不愿意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