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祐说的是柯五，去年冬天，曾有人想要借着柯五来算计谢三。

    柯祺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，一个人顺着柯祐的话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, ：“什么？”另一个他则变得越发冷静，他的血在这一刻都仿佛变冷了，特别冷漠地在心里想：啊，早该料到了。

    柯五的死一步生了柯祺的野心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喜他。”柯祺说。即便意识到了什么，柯祺也无法违心地说喜姨娘那一帮。

    柯祐对此却是一无所知的。他只以为柯五死于意外。

    慢慢走回崇灵寺，柯祺把未来要走的路又仔细想了一遍。谢瑾华还在抄写经书。即便这些抄好的经文在第二天就会被烧掉，但谢瑾

    这事若是传到了宋氏耳朵里，不过是让宋氏心生烦恼而已。宋氏不该再经历这些了。

    “这倒是。我娘……我娘没错什么。”柯祐抿了抿嘴，说。

。宋氏对这行为极为不耻, 只觉得勾栏院里的姑娘都比这位姨娘自一些。

    看着车渐渐远去，柯祺脸上的表渐渐消失了。柯五死了。在这个法制不健全的时代，上位者有太多的手段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。柯五固然作死，但他的死亡却让柯祺到愤怒。这愤怒和柯五无关，柯祺确实不喜柯五。但就算是一个让柯祺厌恶至极的人因此而死，柯祺依然会觉得愤怒。

    “她当然没错。”柯祺忍不住笑了一声，“之前从未告诉过你，其实我很激嫡母，一直都是。”

    柯祺很清楚，柯祐心中的不安不是因为他对柯五同心泛滥了。柯祐只是从柯五上联想到了柯祺而已。从某角度来说，柯五和柯祺一样都是被宋氏赶家门的庶。柯祐因此对柯祺到抱歉。

    他此刻的绪大概有，在原地转了几个圈，说：“我恨他们恨得要死，但我没想到他真的会死。他大概冬天时就死了，一直到天才被人发现。他的那帮狐朋狗友谁愿意他！于是义庄的人就找到了柯府。这事正好撞在我手里，我就叫人了薄棺材，好歹把他葬了。我没有让娘知……”

    “激？”柯祐有不明白。

    柯五既然选择棋，就必死无疑。如果谢三被算计成功，那幕后黑手就会死他嫁祸给谢三；而现在谢三显然没有被算计成功，于是幕后黑手肯定会因为或迁怒或要消灭痕迹等理由去死柯五。

    柯祺给了柯祐一个拥抱：“不怎么说，这事错不在我们。你既然葬了他，已是对得起他了。”

    柯祐低着, 用脚尖蹭了地面，语气有些复杂：“爹死了以后, 当他被赶家门时，我只觉得通舒。我知他在外肯定要吃很多苦，但这都是他该得的。不过……你知吗？他竟然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很激母亲，替我向母亲问好。”柯祺最后用力抱了柯祐一，然后把他送上了车。

    如果审判一个人的罪行时没有依照法律，而是照上位者的心意，那么这个时代就太黑暗了。而想要在这样的时代中保全自己，柯祺不愿意安分守己个老实人，那么就必须要竭尽全力地往上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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