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线。他们已经在暗中经营多年，而我是半路加去的，所以他们不仅不会事事都听我的，甚至还会在某些事上防着我。他们想要放火，我却始终被瞒在鼓里。等到事败后，我才听到了风声。等门被抓了不少人后，我才因此掌了权。”

    季达想了想，继续说：“这把火真烧起来也就算了，我就当是天意了……”

    季达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，谢纯英就掀了桌。他将手握拳，狠狠地砸向了季达的脸。季达不知是来不及躲，还是不想躲，鼻被砸了个正着，鼻血涌了来。季达却像傻一样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！”谢纯英又是一拳狠狠砸到了地上。他想说什么，又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，你当年也是这样的，你还记得吗？有一年在京郊的场上，有人嘴里不甚净，我和你一起去把那人揍了，你还记得吗？”季达笑着笑着又像是一个疯，“不见了，早就不见了啊。你看看你现在，活得就像是一个里的人，属于自己的绪都被收敛得一二净。我都替你觉得累。”

    谢纯英当然还记得那件事。那时候，现在的德亲王妃当时的谢府大姑娘刚开始议亲，十四岁的小姑娘正是亭亭玉立时，有纨绔弟说了几句很没品的话，谢纯英气不过就带着三五好友去把那人揍了一顿。那一架真是打得酣畅淋漓。只是，那样鲜活的少年时期早就过去了，从此就连梦里都不再有。

    谢纯英攥着季达的衣领，说：“我没有活在过去，是因为我现在依然有需要我守护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季达笑了好久才停来。那张纸随着被掀翻的茶桌一起落在了地上。季达躺在地上，一伸手就拿到了。好在这张纸没有被茶浸。季达把名单拍在了谢纯英的，说：“拿去吧，你需要这个。”

    这份名单其实并不完整。

    季达给的只是当初参与过考场纵火一事的人的名单。还有一些人，季达心里清楚他们在门中的地位，但季达并没有将他们说来。反正，靠着这份不完整的名单，谢纯英也肯定能够立功了。

    季达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，他从始至终都在利用门。

    谢纯英从袖里一块帕，丢在了季达的脸上，嫌恶地说：“把血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