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龙没有。”

    容幽语。

    谛明将手放在他的，贴在他那块陈年的伤疤上，听见其中突突动的心脏，半晌后说：“上一个有心绞痛的神龙，便是容胥。”

    圣哀皇帝。

    容幽半开玩笑：“好了，难怪都说我像圣哀皇帝，这回连小病都像了。”

    谛明面严肃，又说：“龙血贵，一般而言免疫各疾病。但是再大的躯，也无法免疫神上的创伤。小幽，你从前忧思太过，到现在都还放不。”

    容幽开不玩笑了，低住了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谛明：“假如是因为我，我应该当时死在朱雀帝国。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。”容幽霸地说，“你太自恋了，小明叔叔。当皇帝本来就不容易，历代皇帝没一个能达到神龙血统的平均寿命的。我和他们一样，心里很愁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谛明缓缓：“小幽，你这些年，用功太过了。”

    是啊，恐怕不会有比容幽更加勤勉的皇帝了，甚至不能用励图治来形容，恐怕要说殚竭虑才行。

    短短几年间，他又对军实现了大改革，因为一些陈规旧俗的废除还引来了朱雀帝国的关注，两国看起来上要发生一次破冰，这也是容幽最近更加忙碌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而容幽这么拼命，有一半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愧疚，因为他心安理得地与谛明偷来了这么多年；另一半恐怕是有所预，也想要早一卸这个重担。

    容幽一气，住了谛明的脸，认真：“生生死死的，你应该都能看惯。你连自己的死都能坦然面对，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还放不开？”

    “不一样。”谛明说，“你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容幽想起当年自己假死的时候，谛明生气到显了龙影，差一要将整个帝国中心全毁灭，还好是黎耀亲王将他给拦住了……否则他都不知要怎么收拾残局。

    容幽的语气了来，说：“小明叔叔，我已经很知足了，我想和你一起死，就这样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谛明：“病痛不同。小幽，你可以时间去朱雀帝国行手术。”

    提起这个手术容幽就生气，说：“你为什么不再行意识投了，嗯？你不，我也不。万一过了二十来年，留我一个人，你要我继续在孤家寡人的位上坐多久？”

    谛明想了想，叹了气：“罢了。”

    结果容幽虽然获胜，却更生气了，怒：“就算这样，你都不愿意去意识投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