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同样的剑光再度飞来，再度穿过元徽皇的躯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一剑穿心。

    原音早在第一时间举扇遮脸，还是慢了一步，两滴鲜血掠过羽扇，溅在原音脸上，自他鬓角蜿蜒而。

    一剑穿心，人岂能活？

    元徽皇轰然倒地，倒地前奋起余力，将前的原音一同带。

    他仅余的那只手掌牢牢地抓住怀中东西，也抓住原音的手！他嘴惶急地张合着，想要将藏在心中最后的那疑问问：

    “我知你……知……为何……”

    被砸倒地面，原音小小了一气。旋即对上元徽皇涣散急迫的双目，轻而易举读对方的想法。

    我知你一开始就知我想要刺杀宣德帝，为何还带我来？

    烟尘还在，周围的人还未赶来。

    原音叹了一气：“皇可与我有仇怨？我可是庆朝之人？”他又柔声回答，“你我无仇无怨，我非庆朝之人。既如此，你借我，我言暗示，仁至义尽矣。”

    元徽皇盯着原音。他的目光有奇怪，似乎释然，又似乎遗憾。最后想要问的也问了，元徽皇撑着的一气渐渐消散，他的面容重新恢复最早时候的不喜不悲，手指于弥留之际微动，似在轻轻转着那串承载着十条人命的十颗念珠……

    原音却在此时忽然开：“等等，还有一事——”他凑近元徽皇，笑得狡黠：“好友，你愿意把你的命珠留给我吗？”

    元徽皇怔了一怔，不断消逝的生命却难因原音的话而停留。他再度张开嘴里，只有咽不的鲜血自中涌，最后一丝生机与还未说的话一同消逝。

    血犹，人已冥。

    闭目的元徽皇嘴角微扭，扭一朵而不的微笑。似死亡在这一时刻，也并非完全让人恐惧。

    原音权当元徽皇已经答应。

    他手臂一抖，将一藏在袖中的透明丝弦抖，而后轻轻于元徽皇眉心一一扯，便将一粒龙大小的命珠拿掌心。

    东西到手，原音满意一笑，却不妨于抬之时与一位士对上了视线。

    两两对望。

    原音镇定自若一抖袖，将命珠与之前元徽皇给他的不知名东西一起纳袖中。

    第6章

    余声皆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