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音慨：“首聪慧！不瞒首，佛国僧确实打算趁着你们将他们放来的时机，在密宗营地中杀个三三，将密宗之人屠个净！”

    无：“不可绕过这两个？”

    有了无的同意，事大定，只差与密宗沟通一节。

    无又问：“原西楼真觉得我去密宗，有一半的概率骗过开慧吗？”

    两位首同时厉喝：“狂妄！”

    无：“承原西楼吉言，我若往密宗，当学佛、参禅、修法，奉今生取来世。”

    这刹那间，那在无量佛寺外微微一笑，便叫人喜自心念生的天生佛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我忌惮原音，却毫无防备与原音共，导致现在退维谷。

    两位首看罢信件，迦楼罗首冷笑一声，尖酸：“怎么，佛国肯用无智来换雪海佛心？这不会是佛国的第二次诈，想将雪海佛心也骗去吧？”

    黑夜里，无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原音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无就在这一刻想明白了所有。他不再问那些多余的问题，转而将话题拉回雪海佛心、密宗与无量佛国上：“无垢之心作为开启雪海佛心的唯一通，弥足珍贵；若它不是唯一，好像也没有那么珍贵了。”

    主意既然是原音的，说服密宗合计划一事就由原音负责，原音也不耽搁，让方丈手书一封，即刻发。

    原音叹了一气：“小师傅总在不合时宜的时间追求不合时宜的事。若你心极为赞同密宗之提议，之前为何要与我独？”

    无静默片刻：“我能像你最初说的，和无智一同前往密宗吗？”

    迦楼罗首又质疑：“让上澄和尚和无智一同接雪海佛心……上澄和尚是想要趁机抢夺佛心吗？”

    自禅房来之后，无就有些恍惚。他停脚步，踟蹰很久才开说话：“原西楼，可有别的消弭战端的方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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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原音沉声：“首明！不瞒首，上澄和尚居心叵测，特意指

    我抢夺了弟弟之位许多年，只因一念贪婪。

    因为正是此时，他幡然醒悟，于原音的反问中明白自己的心：

    一刻钟后，原音再度置密宗营地里。他站在营地最中间的位置，环顾左右，四周全是八众，就连天空与地，也有那罗一严密看守，想来哪怕上澄和尚亲至，也不过这个待遇了。

殿外阶之前，这里四空阔，无有遮蔽，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地方。

    原音：“只要能让密宗得到转世圣，让佛国保留雪海佛心与无垢之心，战端自然消弭。”

    但我并不……并不厌恶、憎恨着弟弟。

    原音：“诉求如此，如何绕过？”

    我不想回无量佛国，与密宗所求并无冲突，却未想过和密宗合作。

    原音慢悠悠说：“为何小师傅要用骗字吗？你与无智一胎双生，无智可以是无垢之心，你为何不能是转世圣？也许密宗真正要找的人，不是无智，而是你呢？所谓开慧，学佛、参禅、修法、忆前世得今生，小师傅你觉得你哪不行？以我浅见，若由别人去，生死对半；若由心生九窍的小师傅去，也许就是七生三死了。”

    他与我血脉相连，是这世上与我最亲密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充满慈悲、平和、喜悦与安宁，似圣佛临。

    无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