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就听言枕词：

    “但我看你的心也并不真像你表现来得这么好。好徒儿，你在担心什么？大庆，剑，落心斋？”

    界渊笑：“好师父，若你担心，可回剑。”

    言枕词意外：“你竟然真叫我好师父？”

    界渊扬眉：“不然呢？”

    言枕词：“为燧主，不是应当始终在上吗？”

    界渊：“此言倒是有理。可惜我的上已经没人了。”

    言枕词被噎。

    界渊叹：“睁睁看着其他同时期之人化枯骨，名篆墓碑，又连枯骨与墓碑都一同消失……人生寂寞，不外如是。”

    言枕词再度被噎。

    界渊从座位上站起，一路来到大殿之前，边走边说：“不过正如好师父你昨夜说的，生命仅存的意义大约是那一未曾被你料中的意外，比如……”

    他停脚步，逆光片刻，转伸手：“好师父，一起走吗？”

    光便在他背后绽放。

    言枕词为其蛊惑，几步上前，将手到对方掌心之中。

    天空掠过黑影，小小的声音潜风中，散落天地。

    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好徒儿，从过去到现在，你究竟凭这手段骗了多少人的心？”

    另一人却笑而不语了。

    言枕词只好再：“我们现在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界渊这回回答得十分脆：“去秽土，找九烛瓶。”

    同一时间，北疆之中。

    神念依附于无面神像之中，于一片幽暗与寂静中静静等待片刻，便觉一气息从远而近，而后，石门敞开，来人匍匐神念足，毕恭毕敬：

    “神尊，我们已经探，界渊离开炎殿，不知所踪。在此之前，大庆之人曾来北疆。”

    界渊，大庆。

    神念心念一转，已知这两人的目的。

    世家！

    它之声音在来人脑海中响起：

    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