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不知了。”他旋即扬眉，“我可以带你去，不过你需先一事。”

    境主连忙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界渊：“三日之后，先带我与他同净土。”

    三日时间，不短也不，足以让言枕词将这一谷底彻底逛完。

    谷底不小，大概方圆二十里，二十里之中，合有人一千五百三十二个境族之人。其中共有一位境主，一位巫师，以及约占人三层的狩猎队和普通人。境主可以对普通人生杀予夺，但无法直接控制狩猎队。狩猎队听从巫师的派遣，而巫师必须尊重境主的要求。

    言枕词在第二日时看见巫师。

    大殿之上，材瘦、穿着简朴、仿佛一脚已经踩棺材的巫师与境主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    他还注意到，狩猎队尽对巫师心悦诚服，但对境主也不乏恭敬。

    面对巫师的境主依旧能够大声呵斥，巫师会同意大分事，以沉默反对小分事。只有在境主涉及到净土一事时，才会得到巫师不容置辩的严厉反驳。

    还真是奇怪啊……

    言枕词躺在石殿的横梁上翘脚思考。

    众人对境主的尊敬是真，众人要将境主送净土祭品也是真。这一件怪诞的事，这一群怪诞的人实则只缺一个最关键的分：为何这里的人要对的祭品真心实意地尊重？

    言枕词翻梁，往石殿之后走去。

    他先拿了境主所说的札记。札记被境主藏在自己的枕底，是一封兽书。兽书的主人大抵是个正人士，上边详细地记录了言枕词所看见的诡异之，并于字里行间中想要打破禁锢，改变一切的意愿。

    这个人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言枕词着兽书，心想。

    笔墨浅不一，证明记录不是在同一时间完成的，兽书又中一句“其他人不日前来”，显然指的就是巫颐真一行。

    巫颐真是界渊的保护伞，界渊曾经来过这里，看到过这里的一切，却未曾任何改变，是因为什么？

    是因为他不、不屑去这些事，还是因为，此事有不能被改变的理由？

    毕竟以结果而言，二一年前，秽土动，巫颐真死，而此地未尝有任何改变。

    言枕词看过之后，又将兽书放回原，再于石殿中逛了一会，不多时便发现了此地的藏书殿。

    藏书殿位于石殿角落，殿中书籍不过百余本，连零落的几个架都放不满。他随手从中了一本，是幽陆中的书籍。他换了一本，翻开一看，还是幽陆书籍。他再换第三本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