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试图冷静一，思考一。

    度惊弦再度直起，先开：“使人灭亡，必使人疯狂，激怒界渊，是使其疯狂的最好方式，若你与我有所不轨，想必界渊再难冷静，到时大事可期。”

    言枕词断然：“我绝不会这样！”

    度惊弦目光较惯常明亮许多，截：“此事不用你来。”他忽然说，“界渊上就到。你要之事，是验证其对佛国与密宗的计策。正好你们两心相慕，此事想来不难。”

    言枕词想再说些什么，可后确实传来人穿行山林之声，而前度惊弦又似乎已不想再说话。

    不过度惊弦再看言枕词两，又改变主意，忽然：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他自中站起来，没能站稳，摇晃几之后，走到言枕词前。

    言枕词莫名张，心脏直。

    对方上前一步，他退后一步。

    对方再上前一步，他再退后一步。

    度惊弦：“你怕什么？我什么都不会。”

    言枕词哑无言。

    度惊弦确实什么也没错，他只是从袖中掏一块白帕，为言枕词染血嘴角。

    他淡淡说：“现在还不是让界渊发现你我关系的时机。”

    言枕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木着脸看了度惊弦一，转走了。

    士的背影在山林中越来越远，直至消失。

    度惊弦一路看着，在其彻底不见之后，嘴角向上一挑。

    这一抹忽如其来的笑，十分忍俊不禁，十分狡猾得意，度惊弦与原音这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，在此时此刻，竟然有了三分神似。

    他悠悠地想：

    阿词的反应真是太可了。

    不过阿词，事可还没完，我正前面等着你呢——

    山林之中，言枕词行过数步，与界渊撞了个正着！

    他未及多想，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切与讨好，远远叫了一声：“阿渊，你来了！”

    界渊不辨喜怒：“我是来了，有人却想走了。”

    言枕词心虚不已，也不知如何解释，只好笑：“我们难得见面，何必提这些扫兴之事？”

    界渊一默。

    言枕词心如擂鼓，咚咚作响。

    界渊缓缓说话，将言枕词的话反抛回去：“我们难得见面，你何必这些扫兴之事？待我将人杀了，我们再谈一些尽兴之话，一些尽兴之事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