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。

    他稳稳持剑的手几不可察地晃了一, 就这一, 他知风也知，一缕清风自前方来，将将扑面，却在扑面那一瞬倏尔一转，直转背后, 袭晏真人心！

    又小又快的风叫人无从发觉，让人不及反应。

    但当其晏真人心之际，剧痛却突然蔓延，倏尔炸裂！

    晏真人低一看，明晃晃刺一截剑尖，他足底一个踉跄，手中剑啷当在地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翟玉山的面孔自黑暗中缓缓浮现。

    他一手握剑，一手扶住晏真人的肩膀。他冷冷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直传上来：“我说了，今日先杀你，再破阵，最后灭剑！”

    晏真人喃喃：“剑……剑……哪里对不起你……”

    翟玉山：“这不重要。我早已决定，今生只为覆灭剑而努力。”

    晏真人笑：“不错……不错……执法老真是执法老，一如既往……”

    此话落，明明晏真人已陷弥留，翟玉山却脸突变，他用力剑，正回，却已经来不及了！

    一只握成拳的手从后抵在他的背心，用力一击，击破他的背脊、心脏、又从前穿透而。

    “呕……”

    大大的鲜血与碎从翟玉山的中涌。

    致命的重创让再不受控制，翟玉山极力想将颅扭向背后，不过徒劳。

    他前，那“晏真人”的正徐徐消散，他手掌一空，胳膊重重掉！

    他喃喃：“剑有绝学……可以……可以在短时间，一三化……你……你竟修成了……！”

    如……如果只是这样，我也不会完全上当！

    可你竟能将自己手中的兵都丢弃，若我不上当，死的就是——

    “成败已分，背叛剑的人绝不能活。翟玉山，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说？”晏真人苍老冷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
    有什么话说？

    翟玉山的神智开始变得模糊。

    成王败寇，有什么话好说！

    可是——

    最后的弥留，他脑中不受控制的回放了过去的。

    他剑，他心怀郁愤，他修习武艺，他养大薛天纵，他终成执法老，他抓住最后的机会背叛剑重创剑！

    回忆纷呈，如浮光掠影，最终定格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