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看他，脸上立刻带了笑意，缓站了起来，态优雅，绰约多姿。

    “轻儿回来了，可还顺利？”

    黎相轻经常摆草脂粉，尝试调制，不可能总躲着同一院的柳素容，因此从未遮掩。

    柳素容知儿喜看一些和胭脂粉有关的书，只当他是学着摆，也并未多想，没想到儿竟真能自己调制一款又一款的脂来。

    惊讶的同时又有些释怀，别人都只知她儿喜与女人和脂粉混在一，她却知，儿自小就比别的孩聪明，看儿在这方面天分如此之，也就由着他了。她这个母亲的没有能力为他博得父亲的，怎能再抹杀他的好呢？

    “七月姑娘已经应了，不几日，这款脂便会大火，娘到时候也用着吧，就说是我从七月姑娘那里得来的。”

    外人只知黎相轻胭脂粉，并不知他自己会制，这事暂时还不能被别人知，因此除了保养的无脂，黎相轻不会把其他新品让柳素容第一个使用，那太扎了。

    黎相轻说着，把零嘴袋放在石桌上，拉着母亲在石凳上坐，将怀里荷包另一盒脂递给她。

    柳素容将那脂盒打开，就见是一个月前儿制来的玫红脂。

    她用手指摸了摸白瓷的盒，淡笑：“娘看看就好了，用这么艳的脂作甚？”

    黎相轻闻言，眉就微微蹙了一。

    所谓女为悦己者容，这句话说得一也不错，特别是在古代，女人几乎把丈夫当自己的天。黎相轻世以来，就没见柳素容上过几次妆。唯有的那几次都是黎府有宴会或是什么需要夫人席的场合，那个时候柳素容都会仔仔细细地给自己上妆，穿上华丽端方的衣裙，为的也不过是在那难得的机会让黎万怀多看她几罢了。

    平时黎万怀是不会来絮容苑的，柳素容也就不会上妆，每天素着容颜，穿着简单的衣裙，看看书赏赏鱼，日过得单调却也清静。

    柳素容如今也不过才三十，当年也是皇城有名的闺秀，即便是素颜，依然得不可方。

    黎相轻从挑了个零嘴袋，拿里面的桃，慢条斯理地拿着小锤锤着，剥里面的桃来，放到母亲面前净的茶杯里。

    知儿素来贴，柳素容心中熨帖得很，微微笑着，将桃拣来放嘴里缓缓地嚼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