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办法置他，便是有法，那也不是你的责任，烛九曾是天界上神，不属于鬼域三恶，哪里用得着你费这工夫，从前也不见你这样心，怎么遇到大事，脑便打结呢。”

    苏漾死死抱住他的腰，就是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墨衍垂首在他发轻轻吻了吻，：“苏儿，吾其实不喜鬼王，也不喜待在鬼域，比起这里，吾更喜蓬莱仙境，还有南海妙翁山，但是，吾却在这里守了数千年，你知为什么吗？

    因为，只有这里能叫吾安心。”

    “吾灵智初启时，世人称吾凶兽，所谓凶兽，便是为祸人间的祸害，吾吃过许许多多的人族，妖族，甚至是神族，穷奇之名与凶兽等同。白泽说，穷奇本为恶，可是吾不想凶兽，吾想好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，你想好人……”苏漾呐呐地问。

    “苏儿也觉得可笑是吗，一作恶多端的凶兽，却妄想改邪归正……连白泽也说，如吾这般杀孽重的异兽，是永远学不会为善的，所以只需记住‘谨守本分’四字足矣，天界也好，鬼域也罢，吾尽到本分，便算是善者。”

    苏漾心得越发快起来，连声音也不自觉尖利起来：“可是，你为何要好人？”

    墨衍顿了顿，玄金的眸中闪过一抹迷惘，：“这个问题吾不曾想过，好似从有记忆开始，便一直这样想，心底有声音在说，吾必须好人，否则会失去很重要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直到此刻，苏漾才终于确定他没有找错人，这蠢穷奇便是前世那个不法之徒，那个变态到可怕的男人。把他这个人忘得彻底，七八糟的琐事倒是记得清楚，实在叫人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墨衍察觉到怀里的男孩笑了起来，清甜的笑声中隐约包了一丝酸涩，让他的闷闷的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他凑到苏漾耳边，轻声问：“苏儿？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苏漾猛地抬起，对着他的小犄角弹了，弯着角：“罢了罢了，既然你想烂好人，我总不能教唆你草菅人命，快去抓烛龙吧，耽误了这么久，别让人逃走了。”

    墨衍眸发亮，揽着他纤细的腰，在他上狠狠吻了吻，这才转离去。

   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苏漾心想，原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