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已经被清除，但这尚且残留着从前的，不会立便消散。

    宗桓并不知他在想什么，低声絮絮：“前些日从江南贡了几尾珍珠鲫，上次你尝了说清蒸的好吃，朕吩咐御膳房成同样的，午膳时多吃一些，你太瘦了，朕抱着都硌手。”

    苏漾垂眸应了一声，过了许久他问：“陛要如何置武王殿。”

    宗桓微微一愣，他淡笑：“意图谋反篡位，劫持凤君，朕已经褫夺他的封号，永远从皇室除籍，日后他只是罪人宗旭，不是皇亲国戚，更不是什么武王殿。若非是为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未说完便住了，苏漾却知晓其中的意，若非为了他，宗旭此时已经见了阎王。

    因为他还有蛊，宗旭的是母蛊，一旦宗旭被杀，他的命也没了。只是这样久耗去早晚会事，他必须在那之前达成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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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册封大典这日，天空沉沉的，飘洒着小雪。

    宗桓望着铺了一地的薄雪皱起眉，司天监挑选的日实在算不上好，“雪”同“血”，在这日里办喜事，总是不太吉利的。

    苏漾却很兴，在他的世界是极少见到雪的，因此每次看到雪都会大为惊喜。他忘记了许多事，自然也不记得他其实见过许多次雪，早已对这气象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他伸手去接飘落的雪，手心里冰冰凉凉的，很快便化为滴，他乐此不疲地去接落雪，华贵的衣裳了也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从太庙祭祖回来后，这是他首次在宗桓面前快乐的神采，宗桓直直地盯着他看，只怕少看了一，日后便再难见到。

    阿虹在旁边提醒：“凤君大人，不好贪凉的。”

    她从前是苏漾直呼“大人”的，只是自忘尘峰回来后，她也发现了苏漾对她的疏远，便自觉加上“凤君”二字以示尊重。

    说到底，她真正的主是宗桓，小事上再偏向苏漾，遇到重要的事一样会听从宗桓的，便如同那日在凤辇之上，她原是有机会带走苏漾，却因为命令，睁睁见他被宗旭带走。

    这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，不过各司其职罢了，苏漾不怪她，只是无法再如同从前那般信任，便如同他对宗桓一般。

    苏漾闻言便收了手，宗桓这才想起来，忙用手帕将他手心的渍拭去，完后把帕怀里，却不肯松开那只冰凉的小手。

    苏漾挣了挣没挣脱，便：“松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