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上陨落的S级将士数都数不清，人贵在自知，你要是拎不清自己有多少分量，就别说你是我席正涛的孙，免得给我丢脸。”

    他转眸看向苏漾，温和：“我想跟你单独聊聊，可以吗。”

    老人家和蔼可亲的态度让苏漾无从拒绝，想了想，他：“我一天没吃东西，能边吃边聊吗。”

    席正涛哈哈大笑起来，：“好，好，边吃边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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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漾小地吃着甜，席正涛在他对面悠哉喝茶，不知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是祖孙，谁能想到他们不过才刚见面不久。

    席正涛放手中的杯，欣：“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很兴，那孩一直是孤单一个人，他抗拒所有人的接近，就像风，没有源，也找不到自己的归，我很担心，可是我帮不了他，因为我也是被他抗拒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苏漾咀嚼着心，糊不清：“可是你不是他的养父吗，我看他对殷衡就很好，你只要耐心一，他也会接受你的。”

    席正涛苦笑着摇摇。

    “小亦的世想必你知，”见苏漾，他叹：“当年，去兹星遗址采取基因的人就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联与帝国的战中接连落于风，为了扭转局面，我接受了中央达的指示，亲自驾驶航舰去了生灭绝数百年的兹星。你永远也无法想象那地狱般的场面，即便是我，当时也只想落荒而逃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后背负着国家赋予的使命，我不能逃，所以我带回了席亦以及他同族的基因。这造人技术的风险很大，最后也只有席亦这一个成功案例，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他是幸运儿，在我看来，这意味着苦难的到来。”

    苏漾不自觉放手里的甜，：“他过得很不好，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席正涛轻叹气，：“所有人都觉得他忘恩负义，他们认为我抚养了小亦，他就该对我恩德，可是他们都错了，小亦最该恨的人就是我。你或许不知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人是什么年纪。”

    “七岁。别的孩童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，他却被我训练成了杀人的兵，兹人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被我利用得淋漓尽致，那时他甚至不会说话，却知怎么样在瞬息之间夺取别人的命，比起人类，他更像是机与野兽的结合，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，正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把他带来这个世上，却亲手剥夺了他的一切可能，让他在杀戮和谋中谋求生存，我这样的人，怎么他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苏漾气得发颤，他猛地扔手里的甜，起便要走。

    “我很抱歉。”老人歉疚的声音从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