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能告诉他答案。他在两人的卧室中坐了一夜，就像从前陈复的那样，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中痛苦挣扎绝望，他麻木的坐在两人刚刚完的床上，等待着天降破晓、一切尘埃落定，在最后，等待着属于他们两个人，最终的结局。

    陈复的瞳孔微微一缩，不过他什么都没说，沉默不语的看着付良京俊但却带了丝扭曲的脸，像是一秒就要哭来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在离开前，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他松开了手，将首饰盒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上，打开它，让陈复清楚的看见里面的那枚戒指，“我们的这对男戒……其实并不是我买的。”

    付良京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，声音带了哽咽：“宝贝啊，你知你现在的表痛苦的多妙吗？”

    付良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有些局促的冲他笑了一：“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付良京一直攥着首饰盒的手微微松开，眶有些发红：“至于为什么，你可能要比我清楚一。”

    折腾了大半生了啊。

    “——这枚戒指，是钟既明临死前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他对陈复求完婚后，就从来没过那枚戒指了，因为在一切好的背后，承载着的是另一个人的灵魂。

    黎明终究到来，付良京缓缓从被窝中起，麻木的双差让他摔倒。

个告别吻。

    两个箱，装着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痕迹。陈复似乎有些诧异：“你要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了事，”陈复不动声的扒他的手，“我明天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——非得这样虚伪呢。

    这么时间的日，都像是他偷来的幸福。

    付良京见他推门离去，自己却像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人一样无法挽留自己的男人，心中的悲哀几乎快将他淹没。他只能静静的看着陈复关上了卧室的门，就像多年前的自己，对着年轻的陈复，关上了病房中的那门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有些事要去，你别忘了让汪阿姨给你晚餐。”

    很奇怪，这世界上有人明明很相，却永远无法在一起。可是这世界上那么多明明彼此并不熟悉的陌生人，却可以在彼此厌恶的生活中共同度过半辈，再争吵、再打闹，柴米油盐酱醋茶，却能一起走坟墓。

    “走？走去哪？”

    随着话音落，陈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睛。

    他一个踉跄，手抓稳了床柜。一只手从屉中翻来压在最底层的首饰盒。盒中装着钟既明给他的戒指，那对男戒其中一枚是为陈复打造，另一枚，对于他来说上稍微偏大。

    他们从中开始相识，几十年年来却从未相知；他们在最懵懂无知的时候相过，却输给了现实中无法相的格；他们在最好的年纪相遇，却又在最旺盛的年龄枯萎、错过；他们在事业如日中天时决定重新在一起，最后的最后，却还是发现，他们不如彼此放过，就那么放手吧。

    他转过抓住了箱的拉杆，手

    当陈复中午回到家时，看到付良京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行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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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付良京还是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，神居然带了一凄惶，“你现在去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低亲吻了陈复的双，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呢？那么突然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明明可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的，为什么非得像现在这样呢。

    “不知，可能回国，也可能去别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