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了看我，缓缓勾起角，说：“宁远，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酒窝妹的神，让我想起“冤家路窄”四个字。

    但我那会儿欺骗她，也的确是混，所以就算心里发虚，我还是微笑着接受她的目光审判。

    “你老了，宁远。”许久之后她倏然开，“看到你过得也没那么好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我先是微微一怔，接着谦虚附和：“我的惨无与比，绝对值得开个派对庆祝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酒窝妹挑了挑眉，笑，“明天就是大喜日，我已经好了准备。”

    隔天婚礼过后就是婚宴。

    酒窝妹从到尾陪在许竟边，直到酒席快要结束，她才换一礼服，踩着微醺的步，来我的桌位上找我，可她只是看着，不坐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我知我欠她。就算是不欠，今天也该由衷赞两句。我望着她笑：“除了新娘，你是全场之冠。”

    酒窝妹两颊染了酒意，衬着妆容越发媚，到底绷不住，笑着嗔：“住嘴，别以为夸我漂亮，我就会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我陪着笑：“对对对，我不值得原谅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没错，我们还是在送走程瑞夫妇踏上月之旅后，约到一家咖啡馆坐了一午。

    一开始两个人都有些放不开，当年的事，就像一块无形的墙隔在我们之间。但相比追忆往事，我更好奇她是怎么跟许竟变成了闺。

    “说来也是拜你所赐。”酒窝妹虽然笑着，言语间却还是讽刺，“我在家赋闲了几个月，某天门被许竟搭讪，她自称衣设计师……没错，就是你想的那样，我给她衣模特……”

    大概是我的表太过震惊，酒窝妹有些不满，可是让我到惊奇的，实际上是另一件事。

    我那时候拜托程瑞，是想利用他爸爸从前在当地医疗系统的影响，帮酒窝妹重回岗位，但万万想不到最后手的会是许竟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你现在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酒窝妹决摇。

    她似乎也并不喜那份工作，以至于此时聊起来，她还微微有些愠怒。

    “我爸妈都是非常传统的人，不可能接受我模特，还是衣模特。所以尽许竟开的薪足够，我还是拒绝了她。不过我和许竟虽然不成工作伙伴，却成了很好的朋友。我喜她的设计。”

    我听得顿悟，但也十分疚，可是除了一句“对不起”，也别无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