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用刀把袋打开，果然是“炸弹”，文件上赫然写着转让协议几个字，翻到最后转让方一栏里，写着苏锦溪三个正楷字。

    我把文件装回去，想了想，又丢屉里。

    傍晚班前，不意外又收到苏锦溪的电话，他还在医院，背景里有滴滴的声响，他的声音嘶哑虚弱，却仍带着笑意。

    “宁远。”

    他总是这样，说其他话前先正儿八经叫一遍我的名字，那觉就好像我的名字对他来说意义很不一样。不过这大概是因为他是影帝是明星，所以自有笼络人心的本能。

    我没说话，他似是自嘲地笑了笑，问我：“东西你收到了吗？如果可以，能不能尽快签好，剩的手续我会找人去办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签。”

    苏锦溪短暂沉默了几秒，接着“噢”了一声，顿了顿，又小心翼翼地问我：“我能知为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我转看看四周，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班，有几个人正从我旁边走过，我冲他们，又转回，压低声音不耐烦：“苏锦溪，你到底想嘛？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我的语气太生，苏锦溪好一会儿没说话，想想他此时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，我的心里又闪过一丝不忍。

    “你找别人吧。你要是不方便，我当然可以帮你打听，能人异士那么多，比我合适的大有人在。”

    “宁远，你养过吗？”他突然问。

    我愣了一愣，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不过我倒的确养过一条狗。是我六七岁时在放学路上捡回去的小浪狗，因为受过待，它上大块大块秃着，我偷偷摸摸养了大半年也没来。

    后来那条狗莫名其妙失踪了，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，直到很久之后从唐宅某个工人那里听来，那狗早就死了，是被车撞死的，尸就埋在唐宅附近不远的一条河边。

    其实唐宅没有一个人提过，为什么好好拴着的狗会跑去被车撞，但我知，唐老夫人害怕一切茸茸的东西，尤其是狗，据说是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，从此有了很严重的心里影。

    那之后我也有了影，再没有养过任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