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起跟过去，靠坐在他的办公桌上，问他姓吴的什么来。

    他没回我，我又问了一句，他总算开，声音从文件冷冷地来：“用不着你。”

    多么熟悉的对话！我看着他，忍不住冷笑：“你们 ‘唐家人’的确用不着我。可苏家人还是宁家人，我总有资格问吧。”

    唐闻秋掀开那本文件，抬起来看着我，眉锁，眸光敛，看样是吃惊不小。可他不是早知我跟苏锦溪的关系吗？

    “怎么，我说的不对？苏锦溪是不是你唐家人，我不知，可他跟我一家亲难不是事实？”

    唐闻秋目光定定地看着我，似乎还在猜测我说话的可信度。可这原本就不是多难发现的事，偏偏我们都愿意自欺欺人，才瞒了这么多年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知的？”他转过去，声音平淡冷静，“锦溪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我对着他的背影发笑：“他发病的时候你质问我跟他说了什么，现在又问他跟我说什么。唐闻秋，其实你该问问你自己，你在张什么，又怕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椅面对我：“你说我怕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”我摇，过一会儿才说，“我很早在王妈那里看过一张全家福，苏锦溪也在里边，那时候他大概只有十四五岁。我一直没想明白，他究竟是以什么份站在那里拍全家福，而我跟我妈-玛丽萨却不在，大少爷，你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什么全家福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我并不意外他会矢否认，望着他面无表的脸，只觉好笑，“大少贵人多忘事，不记得也正常。不过你总能告诉我，苏锦溪-我是说我亲的大哥-他是怎么死的吗？他死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难过，明明他还有机会可以活去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唐闻秋脸不意外地沉来，目光狠戾地盯着我，警告：“不知就闭上嘴，别再让我听到同样的话。”

    他以为我怕他，可是如果没有顾忌，我又怎么会怕他。我倾朝他靠过去，对着他的脸冷笑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听，还是本不敢听？掉他的呼机或者给他注安乐死，你觉得我会意外还是动？你不是一向擅这事吗唐大少？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了什么？”唐闻秋气得不轻，血淡薄的嘴微微发着抖，可是转他又恢复他势的一面，“我怎么，什么时候到你来指手画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