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一番，乘电梯上楼。

    推门去，唐闻秋醒着，目光看向窗外，听到声音才满满转过来。他看着我，神里并没有太多的绪，只在嘴角微微勾起一弧度。他居然什么也没有问。

    我是在他平静的目光里朝他走过去的，一靠近，慢慢在床沿坐来，睛对上他的视线。我很庆幸来见他千已经将多余的绪发掉，此时才不会在他面前太失态。

    唐闻秋突然抬手，在他接到我的脸时，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，拉来便一直拽在手里舍不得放开。唐闻秋几乎有些悲哀地笑了，声音低哑：“……你怎么，一汗……”

    那是因为我把要从睛里来的都转移到了上，不过我没有说，只是定定的望着他，真的是怎么都觉得看不够。他冷漠也好，难得温和也好，他神采奕奕也好，病容憔悴也好，我都看不够。

    “……宁远，”顿了顿，唐闻秋缓慢开，“其实，我倒不是怕，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我将他的手拉起来贴到嘴边，闭上，十二分虔诚地亲上去，我说：“唐闻秋，不你去哪，我都一定跟着你。你命百岁，我也会努力陪你活到那么老。”

    唐闻秋表变得很微妙，看着像笑，原本苍白的眶却突然有些泛红，他似乎心激动，只是一向冷静到冷酷的脸上难于表现丝毫。他闭上，嘲讽地笑：“……我不要什么命百岁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要不要，”我握他冰凉的手，难掩激动，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，你一定会的。唐闻秋，你的报告没问题，已经确定不是癌。”

    唐闻秋张开，有些难以置信似的盯着我，血淡薄的嘴微微颤抖，好久才慢慢挤几个字：“……你是说……不是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！”我坦然否定，把兜里折得平平整整的报告放到他的枕边。

    我的手指却依然纠缠着他的手指。事实上我还是太激动，跟他握着一起手也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发抖，可我一也不在意，拖着他的手，俯在他的指尖挨个亲过去。

    我其实更想亲吻他，狠狠地亲他，也特别特别想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，可他肚上的伤容不得我放肆，我只能在脑里疯狂地想他，然后像个小学生，在他脸颊上献纯洁的一吻。

    大概是我跑得还不够，以为已经倒净的仍有残留，并且试图以令人难堪的方式从我的里冒来，我赶忙低闭上，却来不及忍回去。

    “宁远……”唐闻秋叫我，语气有些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