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他酒品比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吗？”我很意外，心里有些不好受，“告诉他有多想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放照片？”我问唐闻秋。

    “跟你没关系。”唐闻秋过一会儿继续说，“我之前就知他。正好有人告诉我他过得不好，我便想亲看一看他如何不好。就在等他睡醒前的两个多小时里，我该知的已经知了。那时侯他十三岁多一，没有亲人朋友，也没正儿八经上过学，唯一的经济来源是给吴天星打杂。就像他自己说的，跟他亲近的只有那些蟑螂老鼠。”

    他垂着，声音低哑：“他不喜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先去招惹他。”我说，心对苏锦溪的法以为然，要是我，在知后来发生这么多事后，如果再回到最初，我可能会用扫帚把他扫地门。

    这是显而易见的事，唐闻秋却摇：“我没有接济他。他

    我提醒他：“是你去找他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见他，是在一个很小很破的租房里。他卷在一张破被里睡觉，门却没有关。我直接去了，在他房间里坐了两个多小时，他终于睡饱醒了，却对我这个陌生人没有一防备，还笑着跟我开玩笑，说他那里除了老鼠蟑螂，我是第一个客人。”唐闻秋说着笑了笑：“他骂人很厉害，一回就把我跟蟑螂老鼠归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唐闻秋侧过来看我，要笑不笑地：“那是。他什么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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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，我又有什么立场怪他。

    “他不会喝。”唐闻秋绪低落，“酒量跟我差不多，可能还没我好。”

    我拍拍从地上起来，对着唐闻秋的发笑：“你想跟他说说话就说吧，我不打扰你们。”

    唐闻秋把酒瓶拿在手里，拧了拧却没拧开，又递给我，我接过来拧开递回给他。他往两个杯里各倒了一，又放到原来的位置。

    山林里也不是寂静无声。风从树枝间过，已经枯黄的树叶不不愿地落来，还有几只不不见踪影的鸟不时啾啾几声，旁边伏倒的草丛里也一都不安宁，窸窸窣窣，不知藏着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说是招惹？我没有招惹他。”

    我猝不及防被噎了一，脆闭嘴，望着脚边忙碌的蚂蚁队伍发呆。这些小东西永远不会明白，这世上有太多比他们搬树叶茅草要困难很多的事。

    我有些不解，苏锦溪不喜什么？他的脸还是他这个人？可他曾经是多少人心目中的最。我没有再问，转过沉默地坐着。

    “林凯说他喜喝酒，我却一次也没跟他喝过。”

    唐闻秋没接话，我还是讪讪地又坐来，看着摆在我俩中间的酒杯酒瓶，想起从林凯那听到的关于苏锦溪的事，不由好笑。

    唐闻秋抬看了我一，又低去：“既然来了，就陪我坐会儿。”

    唐闻秋没有反驳，他低垂着，两手搭在膝盖上，那样看起来也知他有多难过。

都没有留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开始接济他关心他？”

    苏锦溪比唐闻秋小六岁，那时候唐闻秋十九，已经在唐氏事，自然有条件怜悯不相的人。我不明白的是，唐闻秋何尝是那因为听说过得不好就会施以援手的人，他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善心才对。

    我又些不忍：“我不是……怪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