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躺我手臂上。

    睡得迷迷糊糊被程瑞的电话吵醒，他就是个八卦妇男，三天两打电话，不是问我吃了没，就是问我在嘛。我还能嘛。

    我懒懒散散问他什么好事，别不是女儿还在肚里就会叫爸爸了。

    “去你妈的，要叫也是先叫爸爸，爸爸就自觉往边上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王琪车祸，人家对你不薄，你什么时候拨冗过来看看？”

    我坐起来，了胀痛的鼻，问程瑞：“酒窝妹车祸？严重吗？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倒霉吧，班碰到个醉驾寻死的人，那人当场暴毙，她算好，但伤严重，不知还能不能站起来。”

    我狠狠搓了搓脸，脑还是有。酒窝妹人多好啊，那么年轻，那么漂亮，走哪哪都能发光，要不是运气不好，碰上我这么个人渣，估计早结婚早人生圆满了，可现在……我知天灾人祸谁也挡不住，也谁都有可能摊上，可怎么就是她呢？

    “多久了？”我找回声音问程瑞。

    “两个多礼拜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早说？”

    程瑞在那怪气地问：“早告诉你又能怎么样？许竟现在天天在医院陪着她，不是我自私哈，许竟这怀着呢，我还真有不放心她老往那地方跑。”

    “酒窝妹呢，绪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都半个月了，要哭要闹也都哭过闹过了，现在还好。不然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啊，万一她见了你，又勾起伤心事，那不是更糟糕？”

    跟程瑞通完电话，我再不可能睡着了，想了想，把臭豆腐送到楼拜托给阿姨，又开着我的破车匆匆赶到医院。

    唐闻秋醒着，正靠在床打电话，见我去也没停。

    我听来是林凯，在跟他请示工作上的事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，就你意思办……正元那边你约时间……”

    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完不了，从床柜的屉里摸了包烟，冲唐闻秋晃了一，楼烟去了。我在想于于理我都该去看看酒窝妹，尽如程瑞所说，我去了也不见得能什么，但如果不去，我恐怕真是人都不会了。

    两只烟还没完，边却多了个人，是唐闻秋，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楼来，的衣服衬着他白的脸黑的眉，好看得我他妈心都要碎了。

    他走上来，把我嘴里的半支烟拿过去，放到鼻闻了闻，然后放到了嘴里。

    我愣愣地看着他，想起来他这破还什么烟，又起来把烟夺回来，卷掌心里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