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语都该视若珍宝，而不是不什么都不问？

    “苏律师，你刚才说那晚病房里只有你和医生在？”

    苏淮南，极其确定：“是的，我的话你大可以相信。”

    我握咖啡杯，温度还是很，但我只觉得背上一阵阵发凉，手也控制不住有些发抖。我把杯放茶几上，人也跟着佝偻起来，垂着问苏淮南。

    “那天唐闻秋在的，他去哪了？”

    “宁先生？”

    我抬起来对苏淮南笑：“他去哪了？”

    苏淮南终于不笑了，他往后挪了挪，那样像是要跟我拉开一距离，他靠在沙发背上，略带郁的目光落在我脸上，却迟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苏锦溪最后的时刻他却不在，他去了哪？”

    “不在，因为他去找你了。”

    第78章 第七十八章

    我看着他没再接话。

    但他说的我都听懂了，他说唐闻秋那天去找我，而那时候正是苏锦溪弥留之际。

    我没有怀疑，因为我醒来后，在殡仪馆也问过唐闻秋，他没直接回答我，但他说话的那些话，现在回想起来，却跟苏淮南是一个意思。

    只是那时候他为苏锦溪伤心绝，对我又是极不待见，以至于对他冷嘲讽说来的话，我没办法真正相信。

    他那时说他救了我，也不过是因为苏锦溪，在我听来，这话就跟他之前为了苏锦溪不惜让我捐肾异曲同工，不同只在于前一次苏锦溪死而复活，而后一次则跟他天人永隔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 ，我突然明白唐闻秋之所以那么恨我，其实也是有可原。想想他那么苏锦溪，却因为我的自以为是，而错过跟他的最后时刻，那痛苦和懊恼，我从前想不到也不理解，现在却是同受。

    如果我是唐闻秋，我也不会原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宁远。

    心里的疑团解开，我却丝毫也不觉得兴，但也没有特别失落。

    因为无论那时他因为何原因救我，而我就算在无尽的压抑中丝剥茧才找到那么一丝丝动，都不会改变我和他已经分扬镳的事实。

    我放杯，坐起，正视苏淮南，他也正不错一地注视着我，我对他笑了笑，接着问他。

    “苏律师，我听林凯说，苏锦溪清醒的时候哭过，是不是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