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的钱陈老大还没发来。说不定，说不定不发了也有可能。何生坐在那儿想着，堂里吃饭的人也快走光了。

   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？才两三年时间，他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
    面前忽然被放了一碟红烧和大约二两左右的米饭。何生抬起，看见了刚才那个男孩，他涨红了脸，似乎是鼓足了勇气，对何生说：“我叫多了，你吃吧。”

    何生也不和他客气，他实在饿太多餐了。他狼吞虎咽地吃着，那个男孩看起来已经吃饱了，就坐在他对面，看着他吃。

    他看起来很有教养，至少别人吃饭时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何生吃饱了，把红烧的碟都了一遍。那个男孩还在对面犹豫着，不知该怎么开。

    “找我什么事？”也许是吃饱了，心好了些，也不好真的对送饭上门的人多不客气，何生主动问他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经常没来，可能不知我是谁吧？”男孩果然很有教养，他说，“我叫焦誓，是我们班的班。林老师让我和你结个对，平时多……”焦誓显然是把“照顾”两个字临时换了一，“多和你互相帮助。”

    何生心里想：你能帮什么？冷笑了一声，说：“互相帮助，可以呀，你先给钱我。”

    焦誓惊讶地看着何生，何生看他那一脸不知世事的样，再度烦躁起来。

    “给钱我，三千五千的，你有吗？”何生站起来，说，“拿不来，就别说能互相帮助，好吗，同学？”

    何生至今仍然记得焦誓的表，他迷茫地看着何生，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初中二年级，大一，一餐饭几钱，一辈都不知有没有见过一百块钱，三千块钱五千块钱是什么概念呢？

    是全家可以两三年的生活费，也是爸爸一次住院的钱。

    第5章 5

    何生几天没去学校了，他的爸爸在床吐了一滩血，肚鼓得像只大的青蛙，没有办法起床一日三餐。何生不能去上学，如果去上学的话，爸爸可能就要死了。

    屋里暗又狭窄，农村的老屋，窗开在很的地方，小小的一个，屋里连电灯都没有，他们村甚至没有通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