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能力买东西让自己的女人开心他也开心。但时间了，总觉得经济上实在张，在婚后一年的有一次角中忍不住就说了她：“你的包包整个柜都不了，需要那么多包吗？”

    可那一次到了陈倩的逆鳞，她暴起来，说：“我了你多少钱了吗？结婚以来你给我很多钱了吗？你给的钱我还不够伙费呢！我自己的钱买的包，你凭什么说我！”

    焦誓不想和她争吵，不想指她的吃穿住行都有人负责，他只是说：“咱们还要生宝宝，省钱好养孩吧？”

    “省省省！你就知省钱！你怎么不知去赚钱！你说我，我还没说你呢！你看看你一个月挣多少钱？人家的男人一个月挣个几十万上百万，你还好意思说我？”

    焦誓辩不赢陈倩，也觉得她说的是事实，他作为教师挣钱少是自然的，考大学的时候他本没想着奔挣钱多的专业去，他也不知什么专业挣钱多，只是大家觉得师范学校好，妈妈也是教师，觉得这个职业相对稳定，他也就考了。

    也许是说完这样的话，陈倩自觉有些理亏——丈夫是自己选的，当时是自己喜的，恋时也觉得焦誓家境不错，也被捧在手心里，结婚时也风光得很，谁能想到生活需要那么多的钱，而他们挣的却远远不够呢——陈倩在接来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对劲了，在婚后第二年底就又怀了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焦誓的已经过世了十年。那一年，焦誓的爸爸焦晴山五十五岁，焦誓二十八岁。爸爸在一次差回来后就不太好，接连十来天，一天吃得比一天更少，一开始以为是土不服，家里都没在意，后来妈妈觉得不对，她对焦誓说：“你有没有觉得你爸爸黄了？”

    焦誓那段时间因为陈倩的吐常带着她往医院跑，她吐了后就又哭又闹，吵着要把孩打掉，也住了一次院，焦誓忙得焦烂额，也没留意爸爸的况，经妈妈一提醒，他去看了看爸爸，确实觉得他睛和肤都黄了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焦誓忽然想起何生的父亲那张黄黑的充满死气的脸，心一阵恐慌，就对他爸爸说：“爸，我今天请假带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看了，我就是土不服。”爸爸一向很好，冒都少有，他特别反去医院，“再几天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妈妈朝焦誓使着，她知爸爸不会听她的劝。她早在这十来天不知劝了他多少次，他就是不肯上医院看一看。

    焦誓回房间拿了陈倩的一面小镜，放在爸爸面前，说：“爸，你看看你的睛都黄了。别是去吃了些不净的东西，染了肝炎。”

    大约是“肝炎”这两个字终于让爸爸有些害怕了——焦誓妈妈一个关系很近的堂兄，就是肝炎最后得了肝化，前两年刚过世——他答应去医院看。但是他让焦誓别请假，只让妈妈陪他去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