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附近的小老太太，尤其是一些糖病的病友关系还不错，焦誓见她打起神，心中宽很多。他回家之后，简短地向杨柳说了今天已经去办理离婚手续的事，杨柳听了之后，说：“也好，也好。”而后还想说什么，却再也没开了。

    焦誓不想杨柳伤心，拉着杨柳的手说：“妈，没了妈妈，正要多她。”

    杨柳说：“好，好。”

    焦誓背着旅行包，拉着蹦蹦的焦，走到校门，就看见何生那辆小面包车已经在门等着他们了。焦大声叫着：“何叔叔！何叔叔！”

    何生走车，打开后座的门，让他们坐了上去。焦见到何生后，不知怎么的反而有些害羞起来，把脸埋爸爸的怀里，不肯来。

    焦誓坐在后座上，往观后镜看了一，何生正在镜那凝视着他。

    焦誓心里一颤，把神移开了。

    何生的神，和十九年前那个雨夜里的少年一模一样。焦誓焦灼的心却好像被浸了冰一般，冰火两极，使他茫然无措。

    那个神是不是在诉说一个焦誓从来不愿意想的可能？

    焦誓想打起神，却始终魂不守舍，他看着窗外倒退的青山绿，怀抱着安静的焦，像是丧失了气力。

    汽车开了焦誓有些熟悉的那个村。村和以前的样差不多，但在山坡上似乎多了一些建筑。样看起来和山谷的这些房差不多，可新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山上那些房是新建的吗？”焦誓问何生。

    “是，那是工作室。我也住在上面。面这些房还是没什么人住。”

    何生直接把车开上山坡——山坡上的工作室看似和村距离得近，但实际上开车要绕山弯绕一个大圈，和村之间离得还比较远。何生说那片地本来是他们家祖上分到的，一直没有建起屋，直到他的合伙人赞助了他建造了这个工作室。

    “合伙人……”焦誓想起陈辰说的他的合伙人，似乎是个女的。

    “她们还没回去，待会儿一起吃个饭。”

    山坡上的房屋就在前了，何生把车停在晒谷坪上，焦誓抱着焦了车，何生就去把他们的行李提车——通常是主动去帮女提行李的焦誓略不适，在焦地，开始在晒谷坪上奔跑起来后，他想去拿回自己的行李，伸手向何生，却被他另一只手半途截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