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们朝贺之后便在中饮宴，等醉了再被人送回去。赵质坐在兄弟中间，听他们聊些七七八八的家事，扯着扯着便扯到皇后娘娘上去了。

    “好？”

    “老七，你在外太多年了。”宁王勾着他背，很是义气地跟他咬耳朵，“没有好容貌，为什么放着早就说好的，嗝，不要，偏要守寡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又过了几天，天气忽然好起来，意，开遍，一众文人才纷纷赋诗写词，咏对这明媚□□的喜之，当然也免不了对昌王杞人忧天之举讥讽嘲笑几句，碍于圣上，没有明着说。

    “王爷不要自欺欺人了。”

    饭后，赵任取过一个锦盒来，里面装的一件白狐裘披风。

    “从前没看来，皇兄那寡冷的面边儿，竟还是颗好的心。”酒壮人胆，平时别说皇帝，就连赵质他们也不会掰扯议论。

    以至于七月秋后的册后大典，怎么嚼味怎么觉得凉意。无论帝后，面上都是没什么大婚的喜。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好容貌？”赵质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寻常衣裳我也备了。”赵任轻声细语，伸手摸了摸他上衣服薄厚，面带愧，“我没想到，南乐六年把你折腾成了这个样……”都三月底了，还不能除夹袄。

    昌王：“叶太傅忠心耿耿，三哥怎么这样伤他的心？”

    赵质“嗯”了一声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真希望他们说的都对。”赵质回看看日款款摇曳的海棠，“这几日总怕时间过得很快，一眨就过去了。”尤其怕这光的景象，真如所料般短暂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再有类似的事，官员们的胆都小之又小。倒是皇帝了一谕旨，命令各州府察气候，小心农时，不过终归没有个的措施，也不知有几个人认真。元则元年这场寒灾，始终无人再提起。

    次日，圣驾再临，果见昌王面不愉，大概是哪些刻薄之言叫他烦心了，于是宽：“那些人酸话惯了，说什么都这个味儿叶太傅说的，他们敢不卖力？”他三五除二，把那些酸话全算到叶太傅上。那些人说的，现在看来也不算瞎话，昌王想有为一次，不想使错了劲儿闹了笑话，叶太傅自然是乐见的；可要说是叶太傅授意的，他还真没必要，无论老儒还是臣，他都已经到了，地位超然。

    五月，皇上盛礼为昌王加冠。

    赵茂见他有些失落，也不多想，大喇喇宽，

    “你不知啊？”宁王赵茂颇是惊讶，“这徐氏原本预备给皇家的媳妇，是徐大姑娘，容也好，就是端方得很，咱们这位皇后娘娘，那是人家庶妹，在家守寡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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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事与愿违。不过几日，艳天一翻，竟又来了一场倒寒，京畿及附近各州府今的秧苗冻死近七成。一时间，朝野上鸦雀无声，赶布置补，文武大臣却小心翼翼将这件事绕开，仿佛一开就输了什么。

    忠心一定是真的忠心，不过鹤世家的利益和今上哪个在前面，就说不准了。

    赵质低无声地笑了。

    倒是难得一见的好，雪白，一杂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三哥，快四月天了，再穿这个要被人笑的。”

他的筷。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二人从园里来，崔博陵替他收好褪来的薄披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