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而不谈，转向陈文青致意：“陈老师，第一次见面，久仰了。 ”

    陈文青也笑，很和煦放松的笑容，他说：“没想过还会见到宁永安，更没想过会认识你，不过既然见了他，难免会对你兴趣。”

    白文宣现在能对宁永安的尴尬有一同受了，他维持着嘴角的一弧度，胡地、糊地了几，实际上并不知自己要表达什么。

    宁永安注视着他们的互动，在白文宣明显的沉默之后嘴缓和气氛：“菜吧，老师要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文青冲着他笑了一，答：“随便，你吧。”

    宁永安觉后脖汗都要竖起来了，仿佛回到了中时被大自己没几岁的班主任陈老师支的岁月，悬着心开始菜。

    菜单送去，5分钟后就有人来传菜，一脑全都上齐了，所有人又一撤，一个人都没留，顺手还帮他们把门给关了。

    白文宣一看这个阵仗就知是宁永安特地安排的，为了谈话方便。他瞄了一宁永安，宁永安难得犯怂，回避了这个神。

    宁永安现在对这个安排到很后悔，因为包厢里的氛围实在太怪了。他终于逐渐回忆起了当年被陈文青支的恐惧……彼时他一个年少气盛的叛逆纨绔屡屡栽在这个年纪不大的老师手里，被整得差要哭着回家告状，实在是让多年后坐椅的陈文青给唬住了，忘了他那个鬼见愁的格……

    这边宁永安心里惴惴，隔白文宣在发现他的回避时也到了错愕，随即脑里像煮沸了的开一样开始咕嘟咕嘟往外冒一个个奇怪的脑……而最大的疑问就是：这顿饭到底为什么吃啊？实话实说，他也开始打心底里后悔早上轻率的决定了……

    唯一不受影响的大约就是陈文青了。

    在大家举箸之初，小空间里安静极了。白文宣不知味，宁永安本都忘记饿了，似乎大家都在等待着某一刻，酝酿的尴尬爆炸开来，撕裂这沉默。宁永安第三千六百七十八次祈祷陈文青对他客气，最好剧本来，否则他怕是要被白文宣当场打死。

    “咳。”主动打破沉默的是陈文青，在宁永安和白文宣各怀心思对着碗碟发呆的时候，他突然咳嗽了一声，把两个年逾三十的英吓了一大。宁永安更是谄媚地接了一句：“老师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文青放筷看着他问：“姜片很好吃？”

    宁永安低，发现自己碗底躺着一块姜。他放筷，有无语，转看着陈文青说：“老师，你今天到底想什么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