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惜香隐隐记得去老夫人那里的路，再看这路上的景，是大不如前，昨日是夜里过来，看不清楚，白日里见了，让人忍不住慨万千，林惜香叹气，父亲走了，颓败的竟是整个林家。

    不见她，反倒是让林惜香松气。

    想也是，二房的梁没了，日过的自然是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就隔着个房门，里面的人定然是听到了的，金妈妈被噎的险些说不话来，人在屋檐，只得再：“我们小一直住在扬州老家，你来得晚，不知也是正常的，还请去跟夫人说一声吧。”

    郑氏这样，在林惜香的意料中，已经不算差了，虽说凡事占个理字，可郑氏今日随意挑个错要罚她，她又能怎么？谁会帮她说话？罚了就罚了，罚错了该是你认了。

叹气，生母带着自己离开京城，一是想替父亲守孝，二则未必没有想躲着郑氏的意思，父亲在的时候那郑氏来找麻烦，不敢太过分，父亲一走，她们孤儿寡母，岂不是任人鱼。

    林惜香来的早，站到郑氏门前时，似乎郑氏刚洗完漱，金妈妈对门的丫鬟：“劳烦通报一声，说是三小来给夫人请安了。”

    康氏看着林惜香的神带着责备，老夫人面无表，林惜香不解其意，上前先对老夫人行礼：“孙女林惜香给祖母请安。”因是久久未见，林惜香行了大礼，金妈妈跟巧儿跟着跪磕。

    金妈妈刚想再说什么，被林惜香拉住，微微摇摇，这会无论说什么，都讨不了好。

    林老夫人的话让林惜香吓得一生冷汗，意识：“孙女不敢，昨日刚刚放行礼，就想去给祖母请安，可还未到，就听说祖母已经睡了，让孙女改日再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了屋，许久没见里面有什么声音，林惜香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，那丫鬟才走了来：“我们夫人今天不适，小还是改日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跟二房的落寞有些不同，主院里面丫鬟婆还是不少，远远的看见林惜香三人就迎了过来。

    因在郑氏那里耽误的时间有些久了，到了主院，大房的康氏已经到了老夫人边。

    巧儿听了神闪躲，她不太记得以前在京城林府的日，却知在扬州老家过的多畅快，有些接受不了，听说要来京城的时候，巧儿兴的很，被小说了几次，没放在心上，经过昨日跟今日早上的事，巧儿才算明白了，来京城的日竟然这样难过。

    林老夫人冷哼一声：“还当我是你辈？！昨日归家，今日才来请安？”

    金妈妈也是被吓得

    林惜香沉着：“去祖母那请安，昨日没去成，今日怎地都要去的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父亲还在，自己又是父亲的小女儿，自然是没人敢怠慢的，今时不同往日，林惜香淡淡：“人家看咱们低，是因为咱们确实低，若是为了这个生气，以后恐怕日日都要生气。”

    丫鬟摆足了架势，这才仰着：“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这般想着，林惜香走到郑氏的院，一路走来，见院衰败的很，远没有记忆里的鲜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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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谁知那丫鬟撇撇嘴刻薄：“什么三小？我们院里只有大小一个。”

    金妈妈只得恨恨：“狗看人低的东西，当初她们谁敢这样对小？”

    老夫人不说起，三人不敢动，那康氏自然是乐得看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