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着自己吧？

    宋远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等的神，脑海里又浮现方嘉树曾经充满期待的神。

    那样小心翼翼窝在自己怀里时的方嘉树，也是像他现在一样开心却又张吧……

    哗啦哗啦的废铁声拉回了宋远的注意。

    是有人拖着破旧的三车前行发的声音。

    车上堆着不少书，看起来很不轻快，临近大门是个上坡，那人也确实推的艰难。

    是方嘉树没错。

    宋远有好几个瞬间想冲过去帮他推车，但都忍住了。

    怕吓到他。也怕再看到他厌烦的表。

    拐门去后方嘉树也骑的并不快。宋远不时小跑几步就能悄悄跟住。

    是在一个稍算闹的夜市停的。

    方嘉树了袖，开始慢慢把书搬来摆好。

    书堆并不净，他上穿的外已经沾了很多灰尘。

    摆好后确实有路人断断续续的驻足，翻看，或者随手买本杂志。

    方嘉树不擅言辞，价格常常被压到最低。

    然后就是等到夜人散去再把书全收好准备回家。

    昏黄的路灯倒也把街照的通透，风卷起地上的废品碎纸打着转的动，整个城市都已经安静了来。

    宋远就这样远远的看了一整夜。

    他的小树力气好像大些了，到了这么晚也不会困的抬不起了，而笑容……也变少了。

    以前方嘉树虽也向沉默，但至少会偶尔腼腆的低笑笑。

    现在却只有一副冷淡死板的表，好像再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。

    半夜路上行人甚少。

    宋远跟在后面想不被发觉已经有些吃力。

    而方嘉树才没顾虑那么多，依旧浑然不觉的慢慢蹬着三车。

    意识到他的小树至少还是像以前一样迟钝后，宋远却没有放松来——每天这样晚还在外面慢悠悠的晃，被图谋不轨的人盯上怎么办？

    宋远盯着方嘉树的背影，越想越后怕。

    但越看越无法挪开目光。

    至少可以看到他了……哪怕只是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