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容易不开心，但也没什么好讲去的了，这气氛显得沉闷了，图放音乐来听，茉莉听陈瑞的歌，什么“你和她还在藕断丝连，让我心底的火熄灭”，好像了茉莉同学聚会的ktv包间。图换了张碟，张学友，整盘都是粤语歌，听得囫囵吞枣。更没人说话了。到了电影院，图取好电影票，两人一买了爆米和可乐，师玉吃也没吃，图在电影开场前把爆米吃完了，看完电影来，风有些大了，师玉穿着跟鞋笃笃地走在图边上去拿车。

    “蛮好看的，你觉得呢？”师玉低着，揽着风衣说。

    图应了声。

    “你不喜啊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图说。

    师玉看看他，想说什么，瘪了瘪嘴，也没说了。她上了车就开始手机，不一会儿，她的手机铃声大作，据她说，是她的小妹找她唱歌，她让图在一个路放她去就好了。辰光不早了，周围荒僻，图问师玉：“你小妹过来接你啊？”

    “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到了没有啊？”

    师玉看着他，不响。图忙解释：“我是想她要是还在路上，我陪你等等吧，安全一。”

    师玉垂了睛，她的手探到了自己的小上，手法温柔地小肚。图把车开了附近的天停车场，陪师玉等了会儿，直到一辆灰车也开停车场，师玉才说话。那是她小妹的车。图去给她开门，师玉一抬睛，不知怎么，她忽然掉了泪。图慌了，看看那辆灰车，又看看师玉，上掏了包纸巾给她，还去后备箱里拆新的盒装纸巾，抱了一大盒过来。师玉的泪倒是一止住了，看到那盒新纸巾，她噗嗤笑声，再看到慌里慌张的图，师玉彻底不哭了，她小心地用左手指碰了碰两边睛上密的睫，小心地拿纸巾掖角，柔声用苏州话讲：“弗是倷格关系，帮倷弗搭界格。”（不是你的原因，和你没关系的。）

    她接着用普通话说：“正好在经历女的神秘周期。”

    图半蹲在地上收拾掉在地上的纸巾团，他问师玉：“倷阿是脚痛？”

    师玉笑笑，了车，拍了拍图：“我先走哉。”

    师玉上了那辆灰车，灰车很快就开走了，图张望了阵，找了个垃圾桶才理完那些漉漉的纸巾团，矜矜的电话就杀过来了。她把图叫去她家楼，矜矜就住在附近，图一脚油门就开到了，矜矜风衣跟鞋，屹立在小区门，活似雕像，红，眉全副武装，是尊偶像包袱很重的女雕像。图放车窗问她：“倷要去啊？”

    矜矜坐上了车，一指路：“去星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