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老我就是个奇怪的人啦！去他们的！反正日本快要完啦！！这个世界都要完啦！！到都是走在路上用手机的人，手机控制了我们的生活啊图桑！都不用人工智能手，人类就要被手机掉了！都说机不会骗人，可是我看手机的前置摄像就很懂怎么糊人嘛！”

    他搓搓那照片，从这照片背后又掉来一张照片，图再看过去，这次看到了一个年迈的妇人，睛很小，消瘦，皱纹很多，嘴瘪，微微笑着。

    “我的妈妈啊……她啊……我的妈妈今年七十六岁啦！她的手……”铃木一把抓住图的手，又松开，去摸餐桌，那餐桌上铺了层塑料桌，溜溜的，铃木只好抓起一次筷摸了又摸。他沉默了。好一阵，他着鼻看图。此刻，他的表是图所看到最松弛的表，可不知怎么，这份松弛却让铃木看上去十分稽。图想笑。

    铃木嚎啕不止。

    铃木低找钱，图随搭讪，问说：“铃木先生今天想去哪里游览呢？”

    图说：“不用了，没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“铃木先生，那是李白的诗啊。”图低声说。

    图听笑了，抿了一小酒。铃木卡壳了，喝酒了嗓，好时间他都没说话，但他的咙没有一刻停歇，好像机车排气似的，嗡嗡地积蓄着势力。最后他爆发来。

    铃木自己也看，忽而兴叹：“伯符啊，英年早逝。”

    “人生得意须尽！”铃木仰诵，一低，吃了一大青椒丝，他还是不明白，幽幽地问：“为什么这个青椒丝这么辣……”

    铃木死盯着他，图如捣蒜：“是的，是的，五十。”

    图无话可说，但又想说些什么，便问了句：”铃木先生……要不要试试看麻婆豆腐？”

    铃木置若罔闻，打了个嗝，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了。他从腰包里摸张照片，递给图看，说：“这是我的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一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呢图桑！不要只顾着喝酒烟，去个女朋友吧！”铃木自说自话地打开了店家的冰柜，提了四瓶啤酒，全都打开了，抱着瓶喝。他的声音变扁了，音也变得有些奇怪，他，“男人难过只会和女人有关系！不是和他的妈妈有关系就是和他的女人有关系！

    铃木掠了图一，不响，仍埋首找钱。图小声提示：“绿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图陪铃木喝了半宿的酒，他没醉，铃木喝得稀里糊涂，唱着自编的《完歌》被图抬回了酒店。隔日午，铃木来敲图的房门，他说话时的腔调和神又变回了那个严肃刻板的铃木洋介了，他一张就问图：“昨晚的酒钱，我这里应该多少？”

    铃木持，尾吊起，非要他说个数目来。图说：“那……五十。”

    图说：“中的时候背过《琵琶行》……”

    铃木这时问他：“图桑，你读过韦应的诗吗？！那是你们苏州的诗人啊！他有一句诗啊！”铃木酒，啪地放酒杯，自斟自饮，接着，“我不了！我妈妈都死了！我不了！我要去当诗人！图桑！你读诗吗？？图桑你应该读诗啊！白居易！韦应！你难不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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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图一看，好家伙，《三国无双》里的小霸王孙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