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秋算一个吧，他们两个之前，你有什么朋友，你说说看，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，还不是只有我和你一起玩？他们两个之后，你又过什么朋友？”

    图弯腰拿了个盘给田静：“尬过的女朋友不算啊？”

    田静说：“哦喲，说的好像你尬过很多女朋友一样。”她四一看，声音低了，扯着图的衣袖说，“尬过的男朋友也可以算一算。”

    图撇她，径直走向沙拉柜台。

    田静在他后喊：“帮我拿小番茄！”

    图在餐厅里转了圈，盆里堆满了凉菜，绕到寿司生柜台前，见到了田静，田静两手都拿了东西，看到图，忙把手上的一份菜递给他，：“先帮我拿回去。”

    图一扫她两只堆得满满当当的餐碟，：“你啊吃得掉啊？我不帮你吃的啊，不要浪费。”

    田静还在等新切来的吞拿鱼片，冲图翻个白，推了他。两人正说闹，田静梢一动，拱拱图，示意他往边上看，图一抬，只见不远的甜品柜前，一个少妇带着个小男孩儿正看着他们。波汇，图朝那少妇颔首致意，那少妇挽了发，欠了欠，个局促的笑容。

    田静和图说：“苏州就是这么小，吃顿饭，初恋都能给你偶遇到，叫什么雅还是什么欣啊？”

    图说：“路欣雅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对对对。”

    图又喃喃：“是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苏州真的很小么……”

    田静不响了，看着图。图拿走了她手里的菜，走了回去，他喝可乐，把小番茄一颗颗挑来，分到田静的小碟里。田静不一会儿也回来了，她才坐，图就起来了，指着厕所的方向说：“我去洗手。”

    “你忙死了！”田静晃晃，作势赶图走，“看到了初恋就坐立难安了，你要是在这里遇到狄秋，我看你要一撞死了。”

    图没理她，好巧不巧，他从厕所洗好手来，同先前匆忙对视了的路欣雅撞了个满怀。两人对，面朝面，一没人响，都默默的低了低，还是路欣雅一手拉着的男孩儿先喊叫了起来：“妈妈！嗯……妈妈！”

    男孩儿三四岁的样，却只会嗯嗯啊啊地喊，小小的斜杵着，使劲把路欣雅往一个方向拽，神焦急又迫切。

    路欣雅抱起了男孩儿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，和他：“妈妈的中同学，图叔叔，叫人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