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说：“梦到他离我很远，梦到他跑走了，跑开了，梦到他的背影，很多次。”

    邵蓁悠悠地看图，幽幽地问他：“其实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他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是你等得烦了的调剂品吗？”邵蓁转了过去坐着，从烟盒里倒香烟，上烟，又扭看图，“是一碗馄饨，白米饭，还是一碗红豆糕，一盆血旺？”

    图不响，囫囵吃完碗里冷掉的馄饨，去了厨房洗碗。声消褪，他听到邵蓁的声音很近，他和他说：“你每次都是这样，不是不说话，就是再说吧，再想吧，能拖就拖，有没有一次不拖泥带的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没人和我说。”

    图：“我也会等得烦啊！”

    图抓起巾狠狠发，巾盖住了邵蓁的目光，图：“我从来没和你提过你那个大学校刊总编。”

    图摇，邵蓁扔开了手机，笑着看图：“那你都梦到过他什么？梦吗？”

    邵蓁轻轻地笑：“也对，没有哪条法律规定，你一个人就不能追求另外一个人，不能和另外一个人共度余生的，狄秋是你的红玫瑰也好，白玫瑰也好，玫瑰是，早晚都会枯萎，除非他是塑料，你等着他枯萎还是等着你这辈走完？”

    图笑来，邵蓁也笑，图没响。

    图回看，他看到邵蓁站在他后，图肯定地说：“有，我和我妈说我

    邵蓁抓了两个沙发靠垫垫在腰后，拍拍沙发，说：“哦，这样啊，说不定他真的离你很远，现在不知在里逍遥快活，早就把你忘到了九霄云外，他连你的样，你的声音，你喜什么，讨厌什么说不定都不记得了，说不定他现在特别吃榴莲，臭豆腐。次你们遇见，他送你一盒榴莲糕都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图急忙否认：“当然不是！你想到哪里去了！他走了就走了吧，我等他什么，没必要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要是不好了呢？你会想起他吗？你会想，要是和狄秋在一起了，会不会比我们在一起更快乐，更开心，会不会他比我更适合你。”邵蓁锁住了图的视线，图仓惶地说：“我们现在……就是我和你啊，我说不好，我没有你会讲，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想的就是我和你，我想狄秋什么，这不关他的事吧，能不能不要把他扯来了？”

    图打断了他：“能不能别说他了！”

    图还：“你从来没和你家里人说过我的事吧？”

    半晌，邵蓁说：“你说你之前一直梦到狄秋，你现在还有梦到过他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昭昭？”

    邵蓁却不听，不理会，穷追猛打：”你要等他，你就等啊，我要是听到这样的故事，我会觉得很痴，说不定还要叹一声，被动，你中毕业也十多年了吧，你十年如一日地梦一个人，想一个人，惦记一个人，一个再没见过，说不定以后都见不到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邵蓁说：“一个人能心里照思慕想着一个人，又和别的人卿卿我我吗？”

    图揪巾，丢在一旁，垂着睛：“狄秋也不在这里，我也不打算去找他，或者等他，或者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人不在这里，我也不打算回去了。”邵蓁说。

    邵蓁问他：“谁和你说的什么校刊总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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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图声音了起来：“我没有在想他，我觉得我和你，我们现在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