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意识变得迟钝而模糊。

    沈悟非的声音好像越来越遥远，最好远的就像天外来音，那声音徐徐说着：“……回忆一，那个会议室，那张圆桌，你回到了那里，你重新坐在了那里，你的睛在追随着那里的所有细节……”

    慢慢地，前的黑暗褪去，周围开始现了一些微弱的光芒，他觉得很舒服、很放松，虽然不知这里是哪里，但是有奇异的安全。

    他就像初虚拟系统一样，好奇地走着、看着，希望能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，没过多久，前现了一些没有意义的记忆碎片，什么杂无章的都有，它们在前闪烁、窜，而后逐渐淡去，最后，一个暗调的空间逐渐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那个空间随着他的靠近，愈发清晰，那是一张黑的圆桌，孤零零地被放在那里，周围一片漆黑，仅有一束光照在圆桌的范围里，几个黑的人影一动不动地坐在圆桌的各个座位，只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。

    乔惊霆突然觉到心脏狂，那舒适与安全在瞬间然无存，他对那个圆桌充满了恐惧和抗拒，他本能地抗拒走过去，抗拒去坐那个座位——尽，他非常肯定那个座位就是留给他的。

    乔惊霆挣扎着想往后退，但是又有一力量在驱使着往前走，他甚至不知，他究竟是想还是想退。

    座椅上的乔惊霆闭着睛，四肢用力挣扎、搐着，沈悟非住他的膝盖，用沉稳的声调说：“别张，不要抗拒，没有什么能伤害你……”

    邹一刀站了起来，看了看沈悟非，又看了看乔惊霆，刚要张嘴，沈悟非了个“嘘”的手势：“放心，他没事，我们正在靠近心记忆。”

    邹一刀想了想，没有说话，但他也没有坐回自己的座位，而是站在沈悟非一旁，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沈悟非。

    乔惊霆最终还是一步步地走向了那个座位，他知自己的潜意识在前，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前，要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当他坐那张椅的一瞬间，周围的细节以可见地速度被完善起来，原来这是一间蓝灰调的会议室，墙上铺着厚厚的隔音材料，大门有着复杂的科技锁，会议室正中央，是一个投影幕布，而周围座位里的那些黑影，有的开始被填充上彩，有的依旧是黑，尤其是左手边的 一片区域，始终于黑暗中。

    乔惊霆此时终于想起来他在什么了，他差忘了，是他要回到这片记忆中的，他要重温这段记忆去发现更多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