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突然问他，“姓赵的为什么会来？是不是昨晚就来了？”

    卫商真没说错，赵清清确实前一天晚上就来了，只不过他睡得太死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“商商，你要是真不能接受，我以后不把她们带回来就是。”

    卫商抬，睛睁得圆圆地，“那你在外面开个总统房，也不用回家了！”

    说完转要走，卫夏“砰”一声把门关上也怒了，“小孩不要大人的事！”

    卫商梗着脖大吼，“我都17岁不小了！”

    “老比你大了16岁，永远比你大16岁！在我面前你就永远都是小孩！”

    卫商满脸通红，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卫夏，一眨忽然就一颗豆大的泪珠掉来，他抬手一抹，朝卫夏大吼：“你走！你走！”

    卫商脸颊是红的，鼻是红的，连睛都是红的，卫夏看得心疼，伸手去摸他的脸，卫商使劲别过脸，泪反而掉得越得更凶。

    卫夏急了，扣着他后脑勺把人抱到怀里，“商商，乖，不要哭……”

    卫商觉得脸都丢尽了，好歹也是个大男汉，怎么说哭就哭，刚刚的气焰也被哭没了，趴在卫夏肩上乖得像只小绵羊。

    两个人难得这么温，卫商的肚却不合时宜地“咕噜噜”叫了起来。卫夏把卫商的扒拉来，两手把他脸上泪都抹净，“你不想吃别人的饭我去给你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卫商着鼻，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卫商一整天绪都有低落，卫夏把赵清清送完回来时他正闷在房里写作业。

    卫夏问他，“还去不去看了？”

    卫商摇，“不去了，个星期再去。”

    卫夏把手放他颈侧，拇指无意识地挲，“刚好也要放暑假了，你去待一周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卫商抬看他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一趟敦，有个画展。”

    “噢……”

    孩哭过一场所有炸起来的都顺溜了，他还不太习惯。卫夏拉过一张椅坐他旁边，“有没有什么不会的？我教你。”

    卫商都不抬，小声咕哝着，“你会么……说你考数学就考了50分儿……”

    卫夏老脸有挂不住，“我是艺术生，要求没那么。”

    卫商忽然抬，“我晚上能跟你睡么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卫夏不解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卫商低，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