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之其实更想喊的是“老姘”，但他要真的喊了，他上就会被一号怼死。

    他的外貌好歹会稍微改那么一儿，可瞧瞧来人的那眉，那，就连笑得样都是一模一样的啊！

    回忆起被秦叶舟坑死的恐惧，苏锦之颤着起榻，跑到舫阁门时差倒，被云梦尘及时扶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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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锦之，这是我七师弟，崇洛国的将军封九黎。”接着，他又在苏锦之耳畔小声开，也不知是说给青年听，还是自己。

    苏锦之装模作样地问他：“云兄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云梦尘盯着他的睛看了会，随后，掀开淡妃的柔纱了舫阁，却没想到他师弟竟是直接上了他的画舫，云梦尘看见他时心脏猛地一沉，意识地站在门帘，想要挡住苏锦之的视线。然而江上风大，云梦尘掀帘时那片柔纱随着他的动作飘远，久久未回到原。苏锦之轻轻抬眸，便见到了一玄衣站在画舫船那端的人。

    似乎是察觉到了苏锦之的视线，那人轻轻转朝他望来，墨的瞳依旧如潭渊，平静无波，陌生得让他像是如置冬，被肆的风雪掩埋般彻骨冰寒——昨日还在缠绵的老姘，今天就变成了陌生的新嫖客。

    这个新嫖客还会杀人呢！

    苏锦之闻言立刻嗤了一声，摆摆手睫半阖：“我还当什么事呢，行了，你去吧，我等你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而云梦尘看着青年捂着止不住地颤抖着，呼也陡然失了平静变得急促起来，再也没了往日的半分慵懒清冷，那声低喃耳后，他脸便猝然煞白。

    云梦尘从塌上起，对苏锦之作揖：“锦之，方才咱们的画舫路过了我师弟的，他认了我，现在正在阁外等着与我见上一面，梦尘失陪片刻。”

    封九黎听清苏锦之的份后，又看这面前密靠在一起的两人，眉梢一挑，嗤笑：“原来是无艳

    苏锦之演技一秒上线，他手指猛然一抖碰倒青玉瓷杯，茶，顷刻就被微寒的江风中走了温度。他死死地盯着那人，没了血的嘴蠕动着低声喃那人的名字：“阿山……”

瞟到自己上时，又猛地低了去。

    那人脸上带着笑，角轻轻抿着，却掩藏不住邃眉宇间的冷漠和凌厉，一战场厮杀的血腥戾气，似乎隔着整艘画舫都能轻易嗅到，从而叫人退避三舍。

    可是他的眉，却是君乐在心中用永不褪的墨锭细细研磨，日夜勾勒了整整十年的熟悉，熟悉到此刻相见，叫他忍不住以为这十年的分离、痛苦和等待，不过是他的一场大梦。

    醒来后，那人再次站在他面前时，眉清晰得就如昨日檐的初次相逢。

    不过对于苏锦之来说，这人他的确在不久前就见过。

    这他妈简直就是发版的秦叶舟啊！

    云梦尘扶着苏锦之，自然能受到他不正常的反应，闻言还是为封九黎解释，声音沙哑而迟缓：“他……他是栖楼楼主……无艳。”

    封九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，忽略了心弦那一瞬的猛然颤动，继而移开视线向云梦尘问：“三师兄，这位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