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……”青年颤声开，才说了四个字便顿住了话音，连连几气才稳住平静的音调，可移到屏风旁的云梦尘却能够看到青年通红的双目，显示着主人并不如他说话的调那般平静。

    苏锦之清了清嗓，带着笑意轻声：“无艳有恙，不宜将病气过给君二小。”

    君舞想了想觉得这无艳说的不无理，毕竟昨晚他的近侍确实说过他在生病。可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看和锦之哥哥抢姜黎山的人什么样吗？无艳了个纱幔挡着她还看什么？

    “可你这样我怎么看得清你的脸呢？”

    少女偏着抱怨，鬓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晃，即使隔着纱幔看不清她的脸，却也能够想象那一的她是如何委屈可。

    而青年听到她的话后，以手握拳抵在边笑了两声，随后从矮桌前起，走到纱幔面前跪坐。像是披着一雪的青年一动，云梦尘这才发现他竟连鞋袜都不穿，白皙得近乎透明玉足踩在淡青的竹席上，伴着雪的衣摆飘过他的睛，云梦尘猛然直，看着青年学着少女的模样偏了偏，半是蹙眉，半是撒似的说：“那这样能看清了吗？”

    君舞蓦地笑开了，也学着他的样拖着矮桌往前移了一截，单手托腮杵在桌面前笑盈盈地看着苏锦之开：“还是看不清，不过你怎么能这样学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苏锦之沉了一会，曲起手指敲着自己的脑袋，状似苦恼，“那无艳还是坐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诶不要啊！”君舞赶摆手制止他，“和我坐近一不好吗？那么多人想要和我坐在一起我还不给呢。”

    苏锦之笑得极为朗开心：“无艳可真走运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当然。”君舞也得意地仰起小脸，随后又想到她今天来可是要刁难这个敢勾引姜黎山的小伶人的，于是赶清了清嗓，“那谁——无艳，你给我支……诶算了算了，唱首小曲吧。”

    君舞本来想要无艳扭腰摆给她支舞呢，毕竟他们这小倌馆里不就兴这事勾着男人往他们房里走吗？明明也是个男人，为什么要学女人这事呢？但她心里虽是不屑，却仍没忘记那小厮说的话——他在生病，要是他着着就倒了怎么办？

    少女咬着嫣红的，过了一会就开始犹豫着要不要连唱歌也算了，这无艳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勾引人的，一定是姜黎山那个人渣的错！她应该回去找爹爹揍他一顿才是，不该迁怒他人，锦之哥哥教过她的……

    苏锦之呼唤零号：“零号！要唱歌了怎么办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