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推到苏锦之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很绝望，完全不敢相信我竟有如此不堪的一天，那时候真是觉得活着不如死了算了。”他抿了茶，看向窗外的雨，“但是后来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苏锦之抬起看他。

    秋弈对上他的目光又笑了一：“你让我觉得，其实活着似乎也没有那么难。现在想来，没有楼时的日才更像是我的一场大梦，梦醒之后，才是真实。”

    苏锦之放茶杯，语气有些沉重：“其实，我——”是靠着系统作弊。

    秋弈打断他的话：“我知的。”

    苏锦之瞠目：“你知——”我有系统作弊？

    秋弈一把握住他的手：“封将军是不是就是你那个一直在等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原来你知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刚来楼里那段时间，其实是我一直在照顾你。”秋弈往后一靠，“梨风怕你不习惯楼里的生活，所以特地让我去开导你，不过每次你要醒来的时候，我都会偷偷跑开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呢？”苏锦之问他。

    秋弈自嘲一笑：“大概是因为我那时候自己不想活，怕你受我影响，也变得绝望吧。”

    楼外的雨更小了，苏锦之静静听着秋弈的话，脑海里残缺的一些记忆终于被补齐了——上一世的秋弈一直想死，在他和君乐成为好友之后，这个想法也一直没有变过，所以他在那一晚死后梨风才如此自责。

    可这样一个满心绝望的人，留给君乐的最后一句话却是“好好活着”。

    ——你有要等的人，所以那你要好好活着。

    而现在他没有要等的人了，所以君乐才渴望解脱。

    “秋弈。”苏锦之叫了他一声，“你去过崇洛吗？”

    秋弈抬起望着他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苏锦之笑：“崇洛很，有大漠斜，有名山大川，有碧海银沙，天到的时候，桃会盛成一路烟霞……那些风景很，你一定要好好活着，全去看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秋弈结上攒动，睫轻轻颤了一，“你看过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