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到了你的祈求。”她看到恶将青年抱在怀里，微笑着朝她走来，“我能满足你的愿望。”

“所以，我现在要送您回去，希望您能告诉神，让他派一位大天使来审判城堡里有罪的人们！”

    莉娜怔怔地说：“可我召唤的是天使……”说着，她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，从怀里掏几页破旧的黄纸，颤抖着开“圣经里提到过的，神不愿他派的使徒饱受折磨，所以降大天使惩罚有罪的人们……”

    莉娜一边说着，一边泪，但拿着银钉和铁锤的手腕却丝毫不见颤抖，似乎这样的事她已经过很多次了。

    “恶、恶……”莉娜张着嘴急促地着息着，浑都在颤抖，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！为什么会是恶？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？”

    莉娜着泪念完这句话，随后扬起铁锤，却在即将落的刹那间看到苏锦之的上泛起一阵雪白的柔光，那些光芒很快就将他笼罩起来，像是神迹一样令人震撼。

    莉娜睁大睛，看着灰眸的恶带着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，手在半空中虚抓着，汇一把银的矛对准她的额角：“我聆听你的祈祷，接受你献上的鲜血降世，因此我将实现你的愿望，

    他张开薄薄的嘴，声音低沉：“神没有听到你的祈求，但我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她慢慢地走上前，将银钉对着苏锦之的左手腕，锐利的钉尖刺破手腕，苏锦之却受不到多少痛苦，因为他的因为失血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，神也渐渐涣散。

    “……您终于听到我的祈求了吗？”莉娜缓缓跪，睁大睛望着十字架上的青年，生怕错过这一幕，她以为神已经听到了她的呼唤，终于派遣大天使来审判有罪的人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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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莉娜木然地跪在原地，突然想起了她早上去敲青年的房门时，青年说的话，他说：“恶还没有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离开。”苏锦之睁开睛，他上的伤已经完全消失了，连疤痕都没有留。

    莉娜怔在了原地，她仰着望那个男人的中，被他的视线攫住，那灰的瞳里似乎藏匿着一只渊兽，正在地上刨自己锋利的爪，亟待着扑上前来撕吃她的血。

    “但是你知吗？鲜血召唤来的，只会是恶。”

    “天使？”那个黑发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一样，将颅埋在青年的侧颈里闷闷地笑了一会，随后抬起来，角勾着笑，“我曾经也是啊。”

    青年说完这句话后，莉娜就看见那个抱住他的恶眯起了睛，角带着笑，伸舐着他白皙的耳廓，附和：“是啊……我的安洛斯在这里，我怎么舍得离开呢？”

    “愿神的光辉笼罩这片土地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你说过的，莉娜……”青年被恶得颤了一，里浮上一层薄薄的雾，他望着她，像是神看着受苦的凡人一样，底满是悲悯，“恶一直都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然而等光芒散去后，她却看到一个全都是黑的男人，他从背后搂住了青年，将搭在青年的肩胛骨上，比夜还要黑沉的发轻轻垂落，在半空中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