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号没有再说旁的什么，只是轻轻叹了气：“他会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拿你的命换他的命。”

    他呆呆地仰着，目光停留在天板中央的白炽灯上，泪在眶里聚满，随后就顺着角鬓角的发间。

    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，苏锦之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些。

    苏锦之没有理她，趴伏在小板桌上呜呜地哭着：“你为什么要杀他……”

    江又辉最后的那句话，撕裂了苏锦之所有的平静，他一睁开睛，就大喊着将面前所有能够碰到的东西推倒在地，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人似乎是被他突然的叫声给吓到了，往后退了几步，站得离他远远的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杀他！你为什么要杀他！”

    视线相的刹那，苏锦之心神都为之狠狠一震，因为那他目光他实在是太熟悉了——凝聚了无数复杂的，仿佛穿越了一段漫的时光般沧桑，绝望。

    苏锦之也没有哭多久，因为很快就有一些穿着白衣服的人从外面来了，到他所在的这间屋，扯着苏锦之的胳膊将他倒在床上。苏锦之没有挣扎，任由那些人将他的四肢都固定在床板上。

    “他一直在喊‘你为什么要杀他’。”那女人顿了顿声音，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惧，“主任，他真的不是杀人犯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要答应他！”江又辉还未回答，苏锦之便焦急地喊。

    江又辉问他：“你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一个成年男走到一旁，低声询问一开始就待在屋里的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铁制的碗筷落在瓷砖地面上，发清脆的撞击声，将那人的尖叫给淹没了。

号还架在他脖上的匕首，扯着脖大声：“不要！”

    这句话像是什么开关般，话语一落，江又辉就抬起，地看了苏锦之一。

    “我来给他喂饭，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狂躁了起来，把饭菜都翻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动作非常怪异，但是除了让伤疼痛以外没有任何作用，一号见此皱了皱眉，终于开了：“个易吧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你骗我……”江又辉伸着手，似乎想要再碰他一次，“除了我的记忆，我哪里都找不到你……”

    苏锦之尖叫一声从椅了来，他的不能动，所以他只能爬，但等他爬到江又辉所在的地方时，他的影早就消散成无数细心的光，逸散在空中最后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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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些白衣人见他不再挣扎了，桎梏住他的动作就渐渐松了来。

    男人回答：“我也不知

    零号却将匕首收了回去，抬手在苏锦之的脖颈的伤上轻轻抹了一。

    没有人给他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杀我吧！不要动他！”苏锦之转，望着零号哀求。

    “我了一个梦……”江又辉扯了扯角，雪白的发丝在半空中轻轻飘动，他的面容明明还很年轻，但苏锦之却有他已垂垂老矣的觉，“梦里你和我说分手了也没关系，你一直就在那里，我想你了就可以来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他有说什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