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一次，这三个字是从他嘴里说来的。

    苏锦之愣了一瞬，一刻，他耳畔就传来一阵风声，伴随而来的还有个成年男人低沉的咒骂声：“小畜生！”

    苏锦之被他扇倒在地，随后柔的腹又被踹了一脚，五脏六腑都像是搅在了一块般地痛，他捂着肚在地上躺着还未来得及爬起，他的手腕就被那个男人拽住了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拿着刀划开他的手腕，动作很慢很，被分开的觉实在太疼了，疼得苏锦之浑都在打颤，他想要抬起看看这个男人什么样，但不他怎么去看，这个男人的脸都像是被层薄雾笼罩着，是模糊的一片，什么也看不清。

    “呜……”他小声地哭着，脸颊很快又被人拍了拍，但这一次的力却很温柔。

    苏锦之睁开睛，姜黎山正皱着眉俯看他，两只手压住他的手腕，低声：“锦之？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手疼……”苏锦之噎着，朝受伤的胳膊看去。

    白天包扎的好好的绷带已经被扯散了，底掀翻溢着鲜血的伤，姜黎山两只手都掐着他的手腕，就像这个绷带是他自己扯开似的。

    苏锦之愣愣地盯着他的手腕，眶红红的，姜黎山看着他这模样轻轻叹了气，声音放得极柔：“没事的，我给你重新包一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这样说着，但姜黎山没有放开他手腕的意思，而是盯着他看了一会，确认他不会再有其他异动之后才试探地松一只手，最后两只手都放开，扶着他靠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在姜黎山转去拿药箱的时候，苏锦之低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，两只手上都沾着血迹——那绷带确实是他自己扯开的，伤也是被他自己裂的。

    血友病患者伤凝血的速度要比正常人慢很多，即使姜黎山给他换了新的止血棉，但血还是很快就洇透了棉，好在白天病楼的时候他输了两袋凝血因，姜黎山又给他换了次止血棉之后，血就没再溢渗了。

    但是姜黎山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，抬手将他额角的发拨到耳后，轻声：“我们还是回病房去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要！”苏锦之上抱住了男人的胳膊，抬望着他哀求，“姜医生我不要回去……”

    姜黎山的声音依旧很轻：“可我一个人没有办法照顾好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了个梦……”苏锦之有些急了，去了医院他就不能和姜黎山这样独了啊，于是他上一脑地将梦里的事告诉了姜黎山，“我梦里有个男人在打我，他用刀划开了我的胳膊……”